嚴九欽全部吞忍下,仰著頭, 幾欲湊近到李琮的衣裳下, 李琮看見他因為他一邊要去湊自己一邊還要去牽引那些侍衛擒錮他的力量,臉上都滲出了細汗, 汗珠順著他的眉間額上滑落在下頜。真是如此標緻, 惹人憐愛。

嚴九欽終於湊靠到了李琮的衣袍邊緣, 只不停地繼續往李琮靠, 脖子上青根早已突出, 汗如珠點, 面容在燭光的廳堂間,膚腴唇朱, 眉閤眼黑, 竟是彷彿映出一幅《班姬密戲圖》。

李琮看緊了他的模樣, “不求一聲我?”

“求、求太子……”嚴九欽艱難地發聲道,抬起那雙略帶了瀲氣的眼珠。

李琮將他面頰抓過來, 貼上唇去輾轉相濡一番。

……

書童被押解一時,那名綠林般漢子果然放他回去,放了他後他走了幾步走出了那幾名人的視線,立馬飛奔跑回嚴府通告。

昭陽幾日來恢復走動,嚴九欽被罷官後日日在府上, 他倆相處甚佳,她本在他的衣袍內側刺繡著她想要繡上的圖案, 沒想到童子慌慌失失地回來, 告之了她嚴郎被綁去, 此時人在李琮處。將她嚇得慌忙棄下了繡具,“你可有聽錯,駙馬在晉王李琮處?”

書童還告知了她他被拘留了一段時間,方才被放回來立馬稟告她了,如今尚不知嚴少爺的生死。

昭陽氣煞不可,也沒有帶上人,便闖去了晉王府上。新立的門衛尚未認識她是何人,倒是有人去稟報上頭,上頭的李琮近侍出來一見才知道是昭陽公主,但未攔得住她。昭陽矜驕潑頑是出了名的,仗當今皇帝盛寵,跋扈潑辣,油鹽不入,軟硬不懼。

而且李琮一向與昭陽關係親近,且寵著昭陽,近侍知道兄妹的關係如何,所以也沒有出全力地阻攔昭陽,讓得昭陽進了府上。

而當昭陽找到嚴九欽的時候,正是嚴九欽心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李琮當際是十分滿意這句“太子”的,看見地上像是狗那般匍地的人,心情由陰甚轉為了微晴,單手拍了拍嚴九欽的臉頰,清脆不大的聲響回『蕩』在廳堂,嚴九欽斂著眼尾,“聰明人,怪不得光祿大夫是左右逢源八面駛風,原來是有這麼一門獨人技藝。”獨門的見風使舵。

嚴九欽此時“安靜”了不少,原來的掙脫都摒棄,依舊被幾個侍衛按牢在地上,李琮見到嚴九欽難得的乖巧模樣,抓起他下巴,親了一小口。態度曖昧,帶有賞識和輕蔑之意。

見對方不再迫使他,嚴九欽順從了不少,沒掙動起,面『色』早已沒了血樣,李琮見他如此乖模乖樣,使壞地擰了他一處地兒,嚴九欽激烈地伏彎下了腰去,哼出了一聲後全部吞聲下來。

李琮心滿意足,他就是喜歡順服他的、畏懼他的。無論是人還是狗,帶點利爪他都不喜歡。一定要打怕了或是去治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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