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窈窕駙馬,人人好逑25(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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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九欽盡心地安撫著她。房內的薰香燃上, 一股靜氣凝神的香氣, 混雜著桔梗等果香飄於房內。
思緒猶如是瓢潑的雨絲, 逐漸被室內的檀香氣息給安穩下來。
嚴九欽問與她,“是否被夢靨著了?”小心翼翼地為她披上一件狐裘, 動作格外地輕盈,生怕碰在了她的肌膚上。
昭陽不語, 嚴九欽將周圍的蠟燭點亮, 怕她認為周遭漆黑,猶似在夢中。於是點更多的燭臺燈籠。
四周逐漸亮起,那人披一單『色』的衣裳,被燈燭映得格外柔亮。昭陽看那人的身形,清瘦孤挺。眉下眼間, 猶如是花間水燈,分外昳麗多情。
嚴九欽不敢上前碰與她,只護著她邊上的床角四周, 不讓她頭碰上,低聲哄她道, “你躺下, ”哄得她聽了自己的, 難得地聽話躺下了床榻上,昭陽仍沒闔上眼, 雙目如漆, 映著燭光, 猶如瀲灩。
嚴九欽見她衣著單薄, 只著一褻衣,披著棉衣,更深『露』重的,便起身為她掖上更多的被褥。
這一舉動讓得昭陽以為他要離開,不由出聲道:“你別走。”
嚴九欽本是將她被褥一角掖起,被昭陽的手握上,昭陽的手不冷,猶如是柔軟的雲錦,嚴九欽心下一怔,昭陽又望於他道,“別走。”
嚴九欽只以為她是被噩夢靨怕了,心無多想,猶出言慰她道:“無事,我在。”
昭陽便倚靠在金絲軟枕上,嚴九欽坐於床榻旁凳上,四周燭火明熾,屋內暖氣融融。屋外正下著小雨,雨打芭蕉,半夜聽雨,猶是冷清。
昭陽倚到了三更天,嚴九欽見她有倦意,便起身將床上的紗帳和床幃解開,垂放下來。完畢後,便想再去書桌邊上看書。
散下帳幔後,卻聽見榻上昭陽的輕聲,只見她已經枕在了榻上,尚未熟睡去,只聽她道,“不必放下來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嚴九欽只知昭陽差不多這個時候會入睡,便又將紗幔勾起,將四周的燭臺熄滅了些,走去書桌旁,將當晚未摘抄完的史書一一抄完。
昭陽遠遠地枕在榻上,燭臺搖曳,只看著他,隱隱於燭火投於的一方明淨之地,伏案看書或秉筆。
書卷偶爾的翻動,已經他垂下的雙目,膚『色』猶如是覆在了紅葚上的雪。
偶爾抬起的黑睫,看去書的一方,寬白的袖口在手上,襯得他猶為孤高畫質峻。不似俗子凡夫。
昭陽看著他的面龐就慢慢地入睡了。
……
嚴九欽這時候受到了治元皇帝的器重。朝人不喜當駙馬,甚至排斥當駙馬,雖貴為當朝駙馬,但手無實權,所賜予的官職皆是虛銜。而且公主多『性』情驕縱潑扈。安排嚴九欽娶公主,嚴故畔的原意是不想嚴九欽涉`政。沒有想到後來竟是將他引入了仕途。
而治元皇帝有個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舞文弄墨,沾染些丹青書法。有了杜松齡的力薦後,於是召起了嚴九欽入宮閒談技法。
在與他切磋和探討書法間,嚴九欽的為人低調謙隱,玲瓏內斂,受到了治元的青睞。他私下聽說,嚴家家規頗嚴,嚴故畔有意不讓他走從政這條路。這一點,倒是讓得治元歡喜。因為一個低調、無實權的駙馬,也比身邊重臣近宦要安全可靠。
而嚴九欽『性』情才智也深得治元喜歡,沒有官吏們的習氣,也沒有紈絝的風氣。一點就通,從不過分揣摩聖上心意,不干擾聖上家事;臣子應做的本分做到,不該管的一點沒沾。後來便漸漸地常與他議朝事,論國策。
嚴九欽多年來的功課在這分析朝政得到了淋漓發揮,他目光獨到,一針見血。旁人及不上他的精準和從不過有錯的判斷。他熟讀經史,但不拘泥古法,考慮治元感受,再抒己見。往往他分析都在日後驗證起來,無比正確,不容一絲質疑。
治元也曾驚訝問他是否會占卜觀星,怎如何準確。嚴九欽自然沒有學過這類,治元只感驚然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