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兒子躺在床上, 顧沉沉翻過他的背, 給他撒上了止血的粉末。然後看著之前的還沒癒合的舊傷疤,擠出了『藥』膏, 一點一點地塗上去。

太陽照進房間裡,視窗倒掛著垂落不少遮掩的軍綠樹葉。風一吹, 地上的就有藤條的陰影在房間裡晃動著。

顧沉沉用手背貼了貼正太的額頭, 不是很燙, 估計體力不支還是餓倒了。顧沉沉把『藥』箱裝好, 放回櫃子去。

揹著步`槍,把剛才砸落的矮牆修復了一個小時。然後拿上了弓`弩和竹竿, 翻出了牆後。

系統問:“你放心那小子一個人在你家?”

“他同夥今天之內肯定不敢來。”顧沉沉沿著平時的路徑往樹林走去。

“你幹嘛去?”

“給我兒子找吃的去。”顧沉沉哼道,一路小曲兒悠悠。

系統:“又給你八頭豬挖樹根去了?”

顧沉沉得意:“我今天改善伙食,”走了40分鐘,終於來到了河邊,把竹竿亮了出來, 『插』在泥土,一手給魚缸上的魚線繫上魚鉤。

然後就找了塊稍微肥沃溼潤點的土地刨開挖蚯蚓。

“你不會給你那個美國小鬼改善伙食吧?”

顧沉沉不一會兒就挖到了四五條蚯蚓, 裝在了一個用紙包住的泥包裡, 用紙裹住。拿出一條肥沃的, 分開兩半, 一半勾在了魚鉤上, 一半扔回紙裡。

“我不給他改善伙食, 他就整天惦記我兒子。”顧沉沉甩出了魚線, 固定好泥裡的魚竿, 然後捲起褲腳,脫下鞋下河淺灘處抓魚。

半個下午,顧沉沉抓到一條鯰魚,一條草魚和三條小羅非魚。把魚都勾在了竹竿上。顧沉沉往回走的時候,從他來周圍就沒有多少喪屍,他只砍殺了一隻老年喪屍。

沒等他離河多遠,聽見了樹林簌簌的聲音,像是有人驚動草叢碰到枝根發出的細微聲響。

顧沉沉立馬朝發出聲響的地方警惕地看去,一邊準備拿出挎包裡的弓`弩,一邊靠近。

樹影裡這時閃出了一個人,一個25歲左右的青年,身材偏瘦,穿著還算乾淨,拿著槍`支,看見顧沉沉孤身一人,打招呼,“hi,一個人?”

顧沉沉對於這種喪屍世界裡,穿著乾淨和隨意向陌生人打招呼的人,一看就知道生活還不錯,估計是有基地和同伴一塊生活的人。

果不其然,他背後同樣出現了相同年紀的男青年,微壯,拿著槍,像是在樹林裡掃『蕩』什麼。

偏瘦的男青年見顧沉沉不回答,聳了聳肩,“我是問你一個人,還是有社群住處?我們在尋找人加入我們。”

他們倆看見顧沉沉周身打扮,乾淨,且穿著不錯,是帶有隱蔽顏『色』的衣服,他背上還抓了幾條魚。

這個世界當然無奇不有。有隨便攻擊陌生人不問緣由的,也有要求別人加入壯大自己隊伍的人。各式各樣的人都有,畢竟這個世界任明和人『性』一同沉浮著。

“我有社群。”顧沉沉撒了個謊,他自然不會去加入別人,也不希望別人來打擾自己。

“你社群在哪兒?”依舊是偏瘦的男青年發問。

“我不想跟陌生人說。”顧沉沉拒絕。

瘦青年知道顧沉沉對他們有警惕心,看顧沉沉手無寸鐵,便使了個眼『色』給壯青年,他們好不容易在野外找到一個人,而且還是壯丁,當然要弄回去。

壯青年把手裡的槍舉了舉,“魚給我們。”第一個要求。

第二個要求,“跟我們回去吧,我們社群非常的棒,非常需要你這種人。”這是瘦青年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