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一聲好,晏則道措不及防, 心中微微震驚, 手腕貼在顧沉沉的腰側間, 手指圈住他,攬得更緊,“我明天拿回來。”

顧沉沉也不說話, 他還在回想著現在電視機里正在播放的宮廷劇, 想象著今晚小晏的圍城之戰會怎麼樣。

晏則道抱住他, 低頭,親在顧沉沉的臉上。他臉非常白淨, 又是清瘦的, 顯得有些孱弱, 身姿過纖, 只是脖子裡隱約著淡淡的冷冷的體香。

顧沉沉沒多久就闔眼有些困,身體動作也不方便,任由著晏則道攬住他。被子蓋在了腿上, 沒什麼話, 安靜,氣質卻不完全妥協。

晏則道身體頗冷, 依舊在微微地發著冷顫,攬住顧沉沉, 靠在床頭, 懷裡的人一聲不響, 沒有動靜, 低頭看去,早已閉上了眼睛。

再是親多一口,落在他閉上的眼皮上。

對方有些一動,但是也沒有多少反應。晏則道抱著他躺下,攬住他。

一夜過去。

第二日,顧沉沉沒有想到自己醒了,晏則道還在睡覺。按照平常,晏則道早在樓下忙早餐,他睜眼估計就端進來了。

看著小晏在自己身旁熟睡的模樣,顧沉沉坐起來,垂頭看了他的小晏一會兒。小晏的頭髮不長,柔柔地垂放在枕上四周,半邊臉龐,有種“名花傾國兩相歡”的感覺。

顧沉沉想伸手去碰下他的小晏,但怕小晏萬一醒了後看見自己這違反人設的舉動,還是把手收了回去。

窗外陽光陰霾,烏雲三兩,沒有天晴的意思。窗簾偶爾一兩下揚起,外面風並不大。陰涼的陰天,熾熱消散。

顧沉沉耐心地坐在床的一邊,想等著他小晏起來。

後來發覺他的小晏真是睡太多了,疑慮的他只能伸出手臂,談了下小晏的額頭,發覺燙得不行。於是他立馬搖了搖晏則道的身體。

叫喚著他名字。“小……小晏?”

小晏沒有回應自己,雙眼緊閉著,臉『色』也比平時要慘淡起幾分。

顧沉沉猜測應該是小晏這幾晚都洗了冷水,足足每晚衝一個小時,估計是發燒了。想再搖晃了他幾下,讓他醒醒。

對方隱隱吐了兩個字,依舊在昏睡著。

顧沉沉聽見他說“老闆”倆字,便想再去下床給他拿『藥』,又聽見他小晏說,“我起來給你做早餐”,回頭看去,人還在床上,被燒得不省人事地嘴裡說著。

顧沉沉起來時候,手被扯了一下,他的手是被鬆鬆地拷在床上,移不開步,他只好在床頭,櫃邊看有沒有『藥』,拉開抽屜都沒有。

他只好轉身去搜晏則道身上,看他身上有沒有藏著鑰匙,好讓自己解了去給他找退燒『藥』吃。

當顧沉沉在『摸』索晏則道身體時,晏則道微微睜眼,看著在他面前的老闆,“你在幹什麼?”

顧沉沉沒想到他有些醒了,“你生病了。”

晏則道躺在床上,看見的顧沉沉是坐在周邊在找自己身上東西,“你要拿鑰匙走嗎?”

那雙被燒得微微有些紅的眼睛盯住了自己。顧沉沉不回答他,淡淡地說道:“你有退燒的『藥』嗎,你吃點。”

“你怕我死了,沒人知道你在這兒?”晏則道覺得自己四肢痠軟,躺在被床上,看著身上的老闆。

顧沉沉:……。顧沉沉還在『摸』他身上,“鑰匙在哪,『藥』平時你都是放在哪兒的?”

晏則道卻拉過顧沉沉,顧沉沉猝不及防被拉過去,摔在小晏身上,晏則道將他攬住翻了個身體,壓在他身上,但是卻沒有多大動作。

顧沉沉聽見身上的人說道:“別走,老闆。”

顧沉沉內心:我沒有要走啊,大兄弟。

“別離開我,老闆。”小晏在他身上表現得怎麼比他這個被壓的人還要可憐,顧沉沉想伸手拍拍他,好好好,小可憐。我不走。

“別去拿『藥』了,”小晏趴在他身上,緩緩地說道,顧沉沉感覺他氣息薄弱,沒什麼精力,顧沉沉只覺他身體燙得可以,還想去找他身上鑰匙,聽見他家美人頭顱垂在了自己的頭旁邊,埋在了自己枕頭上,聲音在自己耳邊,何其地憐人:“別去拿了,好嗎?”

顧沉沉心想自己是心軟的貨,聽見他家小晏這麼說了,在自己耳邊徐徐吐著氣,渾身都酥了,不再動騰,只好心底說,小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小晏趴在他身上,一隻手還弱弱地探過顧沉沉腰下的床,環過他身體攬住他。一邊似睡似昏『迷』地睡過去了。

顧沉沉就躺在床上,感受著身上人不均勻的氣息,以及胸腔的起伏,剛才美人抱著他的時候,只覺得渾身舒坦酥軟,現在只覺得他家寶貝晏太重了,壓得他難以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