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沉冷冷地打斷他:“你看見你十點方向以及一點、三點方向沒有, 那裡站了七八個攜槍的人, 你不想被打成馬蜂窩你繼續下去。”

青年順著駭客說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站了幾個勁裝的男人,正目光冰冷地看向著自己這個方向。瞬間面『色』有些霎白——“你、你你是什麼人?”

這麼大陣仗,被這麼多人監視?對方是什麼身份??!

駭客終於看到了青年面上的略微緊張神『色』, 不由冷笑:“還不快滾。”

不經意的視線, 米羅終於看見了駭客脖子上,被襯衫領襟所半掩著的、隱約著的紋身。

越看,面『色』越是難看。

那是——彰顯著某個人附屬物的紋身——

米勒爾;奧克塔維奧;切薩雷。

隱於不遠處的幾個監視著看見這一邊顧沉沉忽然壓低聲音地說話,不由想過來查視一番,沒等他們過來, 米羅屁滾『尿』流地滾走了。

顧沉沉接下來沒有再遇到『騷』擾他的人了。因為只要一有人接近他, 就會被潛在周圍的人給“請走”了。

至於請去什麼地方,顧沉沉不清楚。依舊在等著那個教父允諾過他會出現在宴會上的安德烈。

想問他最近情況, 和安慰他、讓他再耐心等自己的“成果”。

宴會似乎又進行著某一個階段的活動。

燈光暗下來。

似在一個更適合年輕人的交換舞伴的舞會。

教父的女兒,艾西;切薩雷,穿著一條鑲滿了繁複鑽石的白『色』長裙,繼承著父親優質的長相, 身材纖細,容貌昳麗, 在舞會中最亮眼。

這一環節, 四周的燈光黯淡下來, 黑暗中愈顯得鑽石裙的艾西在人群中閃閃發光。

艾西接過邀請她的——未婚夫的手, 拖起了長裙——

周圍賓客發出一陣讚美和起鬨聲響。

不少年輕的男女也互相邀請或是應邀地走進舞池。

燈光又暗了幾分。

這次連同身影、面孔都似乎看不清晰。

切薩雷在幾秒鐘的漆黑裡, 去尋找那個一直鎖在他視線的人——

直到看見了顧沉沉的側臉,依舊孤冷地佇立著在那個位置。

切薩雷望了他半天,終於轉移開了目光,落在了舞池上那對年輕的男女身上。

倏忽,顧沉沉在黑暗中被人抓住手臂,一拉,走進了舞池的邊緣。一邊是被帶著的舞步,一邊迎面撲來的熟悉的感覺——

聲音在自己耳側:“是我。”

在這幾秒的黑暗中,顧沉沉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是聽聲音卻聽出來,是安德烈!

安德烈繼續快速地抓緊這暗下來的長達十五秒的時間裡頭幾秒裡,陳述著今晚的計劃:

“我已經遮蔽了這裡大廳裡北側的監控錄影,等下你戴上這個逃出去,外面所有警報、紅外線警戒都被我暫時關閉了。你逃出大門,走左側走廊,那裡會有人來接應你。一路暢通無阻,不用擔心。你的資料本來就沒有,再加上都被我清理過,你出去後我會安排一切,你不會被抓到,你是真正重獲自由。”

說著,顧沉沉手裡被塞了一個東西,似乎是個夜視眼鏡。顧沉沉猶豫間戴上後,被安德烈快速地帶到北側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