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沉倒在白『色』的被褥上。

黑髮散落,那雙黑『色』的眼睛,即使有畏懼的神『色』,但是終究歸於淡冷的鎮定。

“恨我?”切薩雷的面容上出現一絲稍冷的神『色』,帶有薄繭的手指劃過顧沉沉因為紐扣沒有扣起而『露』出的身體。

顧沉沉的雙手被他壓制在雙膝間,也不打算反抗。

眼裡是視死如歸的平靜。

教父微微地垂下了頭顱,逆光間,有種主神的輪廓。一雙擁有著冷翡翠的顏『色』的眼睛,盯住身下那個淡漠成雪的少年。

“那就恨著吧——”教父抬起少年的一條腿,眼睛裡不再需要流『露』疼愛了,“既然你已經是我的了,”

顧沉沉腰肢一僵。

“我會讓你——更恨我。”教父貼在顧沉沉耳側,像是說情話。曖昧的吐氣在他又白又薄的面板上燙出一陣灼熱。

然後如願地看見少年面上一陣死『色』。

如同紙白。

“叫出來。我特別喜歡聽獵物掙扎不脫,又特別可憐的聲音。”

顧沉沉汗水滲出了來,啞著喉嚨。死死掐住被單的手指關節泛出了慘白。

“不要強撐著。”

教父扣住他纖細的腰身,最後一句,讓顧沉沉徹底陷入了絕望:

“日子還長著。”

……

顧沉沉才知道自己玩大發了。

教父一連上了他七天。鳥大得顧沉沉被狠狠草哭。

顧沉沉才發現,原來之前在禁閉的時候,教父是收著尺寸上他的!! 終!於!在這一禮拜裡,根本沒有顧慮,就是往死裡草他!!

顧沉沉:媽個嘰嘰,教父原來之前還收著力!太不真誠了!人與人之間說好的信任呢?

教父你還要不要我的小心心呢???

我告訴你你下次還這樣收著力氣幹`我的話,我就不跟你好了!口亨!我絕對說到做到!

大概是顧沉沉忘了當初是誰在床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著喊著求教父收手了。

後來幾天,顧沉沉徹徹底底下不來床。

教父每次是抱他到飯廳去的。

而“人設凹得好,奧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的顧沉沉,每回都要強忍著巨大無比的心痛,使勁地把餐桌上的甜品蛋糕全部掃落砸摔在地上。

以示禁慾外表人設。

內心痛哭流涕: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佛卡夏麵包!!”

——右手又一盤意式香炸『奶』酪卷狠狠砸在地上。

“嗚嗚嗚嗚嗚嗚我最愛吃的閃電泡芙哇哇哎哎呀呀!!!”

——左手中的一卡普里蛋糕摔爛在地上,『奶』油四飛濺開來。

“太慘了太慘了啊我的松子可可的蛋糕啊啊嚶嚶嚶嚶咿呀咿呀喲!”

——雙手整塊桌布一掀。

桌上布朗尼蛋糕,甜酥包,巧克力酥餅,杏仁面果,曼多瓦酥餅,鬆餅,蜂蜜卷,蜂蜜杏仁夾,西西里『奶』酪卷,千層酥,西西里冰沙,朗姆酒糕,皮斯托奇蛋糕,那不勒斯派,西西里卡薩塔蛋糕,潘妮託妮蛋糕,提拉米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