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以修重新走回顧沉沉身邊,臉依舊是黑得不得了。耳邊傳來江曉慧著急解釋的聲音:“是他們『逼』我們抽菸的,不關簡以沉的事!”

簡以修看著面前這個他調查過的不良叛逆少女,“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弟弟學壞都是被你教的。我警告你一次,再讓我知道你帶我弟弟翹課去那些場所的話,你不會好過的。”

江曉慧面『色』難得的有些慘白。

顧沉沉卻攔住江曉慧面前,“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關曉慧的事。”

曉慧?簡以修聽見這個稱呼挑了一下眉,想起江曉慧只是喊他弟弟簡以沉,便像是嘲諷地笑道:“你還沒回簡家的時候,你從來不逃課,怎麼解釋?”

顧沉沉:“……”還能怎麼解釋,之前原宿主太乖了唄。隨即回答道:“是我想去那些地方的,不是曉慧帶的我。”

“還學會給別人掩飾了是吧?挺男子漢的,”簡以修冷冷看著平日裡這個淡漠,不會多動一分感情的少年,現在卻為了一個女孩,還是堂妹關係,居然臉上有種急躁的神『色』。“江曉慧,我會告訴你母親的。你再讓我弟弟瞎混下去,我不會放過你。”

顧沉沉聽到涉及告知江母的警告,心想自己之前做的一切讓江母和江曉慧消除母女隔閡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內心更加急切和生氣,說道:“我不會再去那些場所了,哥,不要告訴舅母。”

顧沉沉從來不會自動叫他哥哥。只有在某種要求、饒恕、犯錯,或是需要對方答應他條件的時候,顧沉沉才會喊他哥。而這一聲“哥”,叫得簡以修例外地、堅硬如鐵的心臟微微一柔軟。

顧沉沉回到了家。

例外的是,簡以修沒有關他緊閉了。而是改另外一種懲罰,讓他罰抄《弟子規》、《金剛經》。

顧沉沉:“……”他看向了坐在他課桌旁邊的簡以修。

“能把我關禁閉嗎?”不但安靜,還能補覺,有時候還能偷偷趁系統休眠,登入大腦的影視作品,看電影電視劇。簡直是居家旅遊、學霸混混的必備空間呀。

簡以修沒聽清,“什麼?”

顧沉沉:“……”當我沒說。

抄了20分鐘,顧沉沉抬起了發酸的胳膊。

再過了一會兒,顧沉沉以抄寫的姿態枕著手臂,在課桌上睡著了。

簡以修:“……”盯了顧沉沉兩分鐘。

簡以修只好把顧沉沉抱起來,把他放上了床。

於是這《弟子規》、《金剛經》不了了之。

假寐的顧沉沉在心底發出勝利的聲音:“噢~耶~。”

沉沉第二真理:果然,男人不能寵。

顧沉沉真的如他承諾一樣,好幾星期沒去酒吧遊戲廳了。

好朋友顧沉沉的少去,也帶得江曉慧減少去這些娛樂場所的頻率。但是,這難以拒絕命運的齒輪——江曉慧愛上了一個叫司空青的浪子。

司空青白天技校一校草,夜間輾轉各種火爆酒吧駐唱,撩妹了得,情債累累。

從小缺乏父愛的江曉慧淪陷了。

顧沉沉至今沒搞懂,那個殺馬特一樣的非主流司空青怎麼就得到了還有幾分名門大家閨秀氣質的江曉慧的垂愛的。

“不就是會撩一下?”顧沉沉發出嘖嘖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