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只要主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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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雲躺著好生緩了一會兒,雖然還是絲絲縷縷的疼,但她向來不矯情,抽了抽鼻子,心說瘋勁兒來就來了,她又不是不樂意,怎麼瘋完還不理人了?
樂雲側頭看了一眼,見山奴手裡拖著個錦帕,靠著車廂正在發愣,樂雲用腿撞了他一下,他似是被嚇著一樣,整個一哆嗦,錦帕落在車板上。
樂雲看了一眼上頭紅白交錯的痕跡,再結合山奴突然發瘋,以及此刻的神色,總算是醍醐灌頂,捋順了這熊人到底為什麼發瘋。
樂雲齜牙抬腿,照著山奴心口踹了一腳,“爽利完了,就這麼晾著我,我衣裳都拼不起來……混蛋!”
山奴這才像被揣活了一樣,猛的攏上來,緊緊抱著樂雲,胡亂的照著她痕跡斑駁的肩頭輕輕的,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一般吻著,一邊細碎的嘟囔著,“對不起,主人,”山奴聲音充斥著濃重的後悔和自責,對不起……”
樂雲側著頭,輕嘆口氣,笑著縮了縮肩膀,“癢癢!”
“你對不起什麼?”樂雲手摟著山奴的後腦,“我早就要給你的東西,是你不要,答應給你了,就是你的,你當我是什麼人,答應了你,還能揹著你跟別人茍且不成?”
“不是,”山奴抱著樂雲坐起來,將她摟在腿上坐著,“我以為……”
“你以為那狗東西敢強迫我?”:“他若真的有歪念,大不了我……”
“不要瞎說,”山奴捂著樂雲的嘴,打斷樂雲。“不要。”
樂雲靠著山奴的肩頭,跟個小孩子一樣,被他抱著,她知道山奴說的是什麼意思,就算狗皇帝真的怎麼她,也不要魚死網破。
“那你瘋什麼?”樂雲問山奴,“我被禁足在皇宮,狗皇帝病了三天,我沒有衣裳換,才隨便找了件穿了,瞅你這嚇人勁兒,”
著笑了,“伸手甩了甩掛在腰間的衣袍,說的好聽,這才穿了件衣裳,你就瘋這樣,要是我真敢揹著你找人,你還不扯著我倆腿兒,我把撕兩半兒了啊。”
山奴耳根通紅,他方才確實是沒了理智,以為……只想著將那痕跡蓋過去,只是想要將痕跡蓋過去……
樂雲扯著山奴的耳朵擰了一圈,雖然對這種誤會這種倉促又粗暴的頭一回,有點無奈,可山奴總算是會吃味,會為了她發瘋了,心裡甜絲絲的。
她這輩子好容易體會到情愛的滋味兒,要是山奴只會一味的隱忍退讓,甚至奉獻,那還有什麼趣味。
山奴弓著背,將頭擱在樂雲的肩膀,鼻尖輕蹭著她,兩人用片刻不離彼此的唇,來安靜的溫存。
半晌,馬車外頭敲起了集結鼓,山奴使勁兒摟了摟樂雲,還是開口道:“對不起,主人。”
“你真是……”樂雲嘟囔著:“對不起你也該幹的都幹了,幹的時候那麼來勁兒,現在對不起,你還想不認賬怎地……”
山奴咬了一下樂雲的肩膀,沒吭聲,樂雲小手掐了掐他的腰,“敲鼓呢,是不是馬上要啟程了?”
“沒有,”山奴說:“敲一早上了,還有個管事據說頭兩天掉冰湖裡了,說是正在高熱,都等他呢……”
樂雲眨巴了幾下眼,皇城中總共碎裂的冰湖,也就麗人坊一家,掉冰湖的管事,肯定非是祈祿不可了。
不過管他呢,沒能搭上祈祿某種意義來說,也算好事,狗皇帝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反正她如今得了皇帝玉牌,給山奴帶上,隨便朝哪個管事一露,他們都不敢拿山奴去當誘敵餌兵,只要沒人使陰招,她再在皇城中幫著活動活動,不愁山奴掙不出個出頭的機會。
而狗皇帝就是狗皇帝,答應給她玉牌,卻在她側頸留那一個痕跡,真是好陰損高明,她和山奴若不是都對彼此完全理解,要不是有蒼翠林中生死相依培養出的默契,這一點點痕跡,很可能會成為兩人致命的裂痕。
“那還要等些時候才走嗎?”樂雲抓著自己披散的頭發,撚一縷發尾,在山奴脖子上掃來掃去。
山奴下巴壓著她的腦袋“嗯。”了一聲。
“剛才感覺好嗎?”樂雲突然問道。
山奴呼吸一滯,接著就亂了,又在她頭頂含糊了一聲。
“嗯?什麼啊?”樂雲抓著發尾使勁刷他耳垂,“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嗯是什麼啊……”
山奴脖頸和臉上,都慢慢暈開了紅,動了動唇,不知道怎麼說,光用好來形容,似乎並不貼切。
“是不是……”樂雲勾著他的脖子沖他耳朵小聲道:“太快了,沒嘗出來什麼滋味?”
山奴聞言頓了頓,接著抬手捏起樂雲的下巴,垂頭仔細看了她一會兒,唇壓上樂雲的唇,“那再試試……”
兩人面對面坐著,樂雲背貼著車壁懷抱著山奴,山奴親吻著她的額頭,手臂箍著她的腰慢慢下按,兩人呼吸同時一滯。小山坡林蔭下頭,馬車又細細的吱吱起來,車夫抱著鞭子靠在城牆邊上看著集結計程車兵,聞聲斜眼看了一眼,將懷中抱著的鞭子換了一個方向,又轉頭看向鬧哄哄計程車兵們。
這一回,總算是細嚼慢嚥,共赴了一場人間極樂,山奴從自己包袱裡頭找出一件短打,給樂雲套上,衣裳大的不像話,樂雲穿著活像個唱戲的。
樂雲額頭都是細密的汗,躺在軟墊上,一動也不動,隻眼睛跟著山奴的身影轉悠。
“你應該改名叫大驢。”樂雲認真建議道。
山奴聞言頓了頓,神色有些無措,附身親了親樂雲的額頭,“對不起……沒控制住。”
樂雲搖了搖頭,見山奴臉上無措的表情,惡狠狠道:“請把你那副好似捱了欺負的表情收起來。”明明挨欺負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