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奴慢慢跪在床邊,嘴唇不斷吮吻著樂雲的手心,他要想辦法出頭,哪怕不能時時陪在主人身邊,哪怕就算他豁出命去,也無法真的為主人遮擋風雨,但至少要掙出,能片刻為她抵擋的能力。

樂雲早上醒來,還沒睜眼,就疼的直哼哼,伸手一劃拉,劃拉到山奴鬍子拉碴的臉,想起昨夜皇帝說他帶了侍衛,趕緊啞聲問他:“昨晚跟侍衛交手了嗎?”

暈頭轉向的被山奴扶起來,才一睜眼,就看見山奴手臂上已經浸血凝固的傷,“你受傷了。”

樂雲手扶著腦袋,齜牙嘶了一聲,“狗東西,敢傷你,我……”

山奴把樂雲抱住,眼圈紅紅的捧著她後頸,大手不斷摩挲著,“主人……山奴沒事。”

樂雲伸手環抱住山奴的腰,將頭貼在山奴的胸口,哼哼唧唧的說:“頭好疼啊……”

山奴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熱乎乎的淚直朝樂雲的脖領子裡頭砸。

樂雲本來還因為昨晚鬧的那一場心緒煩亂,被山奴這眼淚一燙,頓時笑了起來,“你有點出息,好歹也叫大牛,長的又跟頭熊一樣,怎麼娘們唧唧的,哭什麼啊。”

說是這麼說,可樂雲抱著山奴的腰又使了點勁,把自己朝他懷裡拱,撒嬌撒的黏糊了好幾個度,“大牛哥~~”

要是不瞭解山奴,樂雲肯定會因為他的眼淚而看不起他,一個男人無論因為什麼哭出來,都不好看,顯得窩囊。

可樂雲知道,這個男人傷重不會哭,瀕死不會哭,上一次還是蒼翠林中,她被矮樹樹枝打的滿臉血印,這個男人只有心疼她心疼的不行,才會掉淚。

青黛端著熬好的藥進來時,正見兩人抱在一塊兒,樂雲腦袋上包著布巾,卻窩在山奴的懷裡笑的一臉甜蜜,而山奴正側頭親她的臉蛋。

青黛:“……”

一個胳膊傷幾乎見骨,一個險些腦袋開瓢,還有心情親親我我!

山奴見青黛端著藥過來,要去接,被青黛一巴掌“啪”的拍在手背上。

“胳膊趕緊找醫師重新包紮一下去!”

“趕緊去。”樂雲也出聲催促山奴,“藥就讓青黛喂,包紮完了正好回來一起吃早膳。”

山奴這才點了點頭,去找醫師包紮了。

青黛給樂雲喂藥,樂雲見她側臉有一條血道子,伸手摸了一下,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哼!”青黛氣哼哼的湯勺撞碗壁撞的“當當”響,“讓老孃們給撓的!”

“老孃們……”樂雲茫然了一瞬,後恍然大悟,叼著湯勺直樂。“那老狗腿子真是不要臉,小姑娘如花似玉的臉蛋,也能下得去手。”

“他還能得了好?”青黛一梗脖子,“我撓的他滿臉都開花了,讓他以後還敢扯我頭發!”

樂雲嘿嘿笑了一會兒,將湯藥都喝了之後,揉著腦袋淡淡問道:“狗皇帝回去了嗎?”

青黛頓了頓,回到:“還沒有,在別院呢,昏迷不醒。”

樂雲深深嘆口氣,突兀的勾了下嘴角,“我昨晚喝了不少血。”

青黛一楞,被樂雲嘴角詭異的笑容給震住,一時沒吭聲。

樂雲揉了揉臉,把笑揉沒,又舔了舔嘴唇說:“還挺……好喝。”

青黛:“……”

樂雲其實不光覺得狗皇帝的血好喝,昨晚上他那副可憐兮兮求抱抱的樣子,甚至被咬在側頸慘叫的聲音,觸感微涼的鮮嫩脖頸,回想起來都叫她頭皮發麻,每想一次,後脊汗毛就簌簌炸立。

並不是害怕……那感覺,有些像歡愛巔峰後的餘味。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辦事了,寫的少,明天盡量多寫,(o0o)

為了不讓你們腦洞開到天際,我決定劇透一點。

樂雲s這個毛病是定下來了,就是皇帝搞出來的,

並且神智上也會留下傷痕並不是傻,是偶然會失控),

是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之後的必然要有的,以後也好不了。

我這本想表達人性,本能,慾望,愛,恨,心動,糾纏,生死

現在流行甜寵我作死跑古言頻道寫逃殺,就想放飛自我一次。_(:3」∠)_

人性複雜沒有定論,善惡的分界線本就模糊,美的或者醜,

我都想展現它原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