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來到舊金山已經差不多七天的時間,幾乎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都要去醫院裡面看一會兒林城,和他嘮嘮嗑,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親眼看著他醒過來。奈何事與願違,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嘮嗑的場面。

而林城就像一個安靜的旁觀者一樣,以往每當提到陶麗婷的時候,林城總會激動無比。這次變了,無論我說什麼,林城總是‘一言不發,’比旁觀者還有要冷漠。

銀行卡上的那些錢難以維持住林城長久的醫療費,光靠網咖那少得可憐的六百美刀,根本不足以支撐。更何況我還要吃飯,抽菸,這些雜七亂八的事情加起來也需要一筆不菲的消費。

漸漸的,我那顆發誓不再觸碰o的心開始鬆動起來,在電競地位越來越高的今天,想要從中獲取一些利益,還是比較簡單的。人,一旦被逼上絕路,他能夠做出任何事情。而我,可能就是這麼一個被逼上絕路的人吧。

在舊金山這種競技網咖,大賽一三五,小賽天天有。且無論賽事大小,冠軍總能夠從中得到一些利益。永恆天國,這支網咖簽約的戰隊,幾乎每天都要下來打上一兩局網咖聯賽。

作為網咖的王牌,這支戰隊百戰百勝,所有冠軍獎勵全部落入了這支戰隊的口袋裡面,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想必這也正是網咖為何天天舉行網咖聯賽的原因。每次一百美刀,且天天都有這種比賽,積少成多,一個月拿下來還是有三千多的數量。

同時,這個競技網咖如此火爆也正是那個老闆很會經營,用小的利益來換取最大的商業,再加上每次冠軍都會毫無疑問被永恆天國拿下,這也算另類的福利。這種一石二鳥的方法,讓人嘖嘖稱奇,當然,對於自己的員工這老闆可就沒有那麼大方了。

連上我在內的三名服務員,天天被榨取利益,媽蛋,要是在照這樣下去的話,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我吃喝。而且,這還是在非常拮据的情況下,無論是什麼原因,只要犯錯,那就是扣錢,十美刀到五十美刀不等。

湯姆怨聲載道,天天來和我倒苦水,最讓我心動的是,湯姆他組建了一支戰隊,名為上帝之手。問題是裡面還差著一名輔助,為此,湯姆天天在網咖暗中物色玩家。他看得上人家,可惜人家又不屑於那丁點利益,人家看得上他,他又嫌人家技術不好。

中午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思考了很久,最終找到湯姆,跟他說我想加入他組建的上帝之手。一聽這話,他顯然有些難為,於私,我和他關係很好,他不能拒絕。於公,他又不相信我的技術,心裡面有點不情願。

我也不催他,就這樣在一旁等待,良久後,湯姆咬了咬牙,答應我加入戰隊,但是隻要他找到合適的人選,那麼我就必須退出這支戰隊。聽見這話的時候,我摸了摸鼻子,點頭答應。

可能就會有人問了,永恆天國福利那麼好,以我的技術,只要暴露出身份的話。不但是永恆天國,恐怕很多土豪戰隊都會用天價利益來招攬我。對於這些,我自有自的想法,永恆天國這支戰隊自那天辱罵中國戰隊後,就被我拉入了黑名單。

其次是我來到舊金山,主要的目標就是讓林城醒來,只要他醒過來,我就會第一時間回到國內接管戰隊。另外一方面就是當我的身份曝光後,一定會招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心裡面的顧忌,很多,很多。

這支湯姆所謂的上帝之手戰隊,成員分別為我們三名服務員,還有其餘兩名是當地老外。段位最高的就是那名沉默少語的服務員,差不多是白金段位吧,前幾天湯姆一下班就會和他soo不過每次都被人家虐得死去活來。

每天中午兩點左右,這個網咖都會舉行網咖聯賽,不過所有人都知道最後的勝利者肯定會是永恆天國。因此,參加這種網咖聯賽的戰隊很少,有時候最少的一天就是一兩支。

而且這種網咖聯賽天天都舉行,沒有了新鮮感後,很多人就不以為然,充其量就是充當一個旁觀者的角色。看熱鬧,只要是人,根本沒有國界之分,這就是人的天性,無法改變的天性。

在一處位置略顯偏僻的地方,我坐在凳子上悠哉的抽著煙,選擇這個地方,完全就是為了避開攝像頭。自從跟了湯姆後,他的懶惰漸漸的傳染了給我,每天來這兒偷懶幾乎成為了我們的任務。

反正那個甜甜圈和垃圾食品吃多的大肚子老闆只看攝像頭,讓他起來走兩步都慎得慌,就別說親自來檢視網咖情況了。所以,只要躲開攝像頭,就算偷懶幾個鐘頭都沒有事情。

“嘿,帥哥,能幫我抬下水麼?一道銀鈴聲傳到我的耳朵,我嘴裡叼著煙,往前看去,原來是那個名叫唐菲的華人。在她身旁有著一桶滿滿的礦泉水,看她滿頭大汗,似是非常的吃力。

我想也沒想,過去將礦泉水扛到肩頭上面,唐菲衝我一笑:“謝謝你,麻煩幫我抬到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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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我有些詫異,二樓可是明令禁止的不準上去,傳言是永恆天國訓練的地方。既然唐菲都開口了,我也沒有說什麼,跟在她身後面就往二樓走去。

不得不說,二樓的裝飾著實的嚇了我好一會兒,沙發,家庭影院,豪華吊燈,以及舞臺螢幕寸碼超大的電腦。這種環境,完全就是多少職業戰隊夢寐以求的地方,四個老外悠閒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電影。

當發現身後的動靜時,史密斯回過頭來看著唐菲:“唐菲小姐,為什麼你讓網咖的一個服務員上來二樓,難道忘記規定了麼?”

唐菲一臉的不悅,針鋒相對的開口道:“呵呵,你們四個人不訓練,反而看電影,這些我無權來管。但是你們讓一位女士去樓下抬礦泉水,這就是所謂的美國紳士麼?”

話語說的平淡無比,但其中的諷刺意味白痴都能聽出來,當下史密斯臉色就變了。

我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開口問道:“唐菲小姐,這誰需要放到什麼地方?”

唐菲臉色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角落,放好後,我剛要下去,卻被唐菲叫住:“先生,我們在哪裡見過麼,為何我覺得你這麼面熟?”

我笑了笑,開口道:“那天在醫院裡面你幫我解了圍。”

這一下,唐菲恍然大悟的開口道:“我想起來了,你好,我叫唐菲,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反正你也在這家網咖打工,不介意的話,我們兩可以交個朋友,畢竟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

對於這種機器有禮貌的話語,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和她禮貌性的握了握手,開口道:“姜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