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直接持續到了半夜兩點鐘,一盒香菸已經被我抽完,喉嚨的火辣疼痛,令我難受萬分。實在睏意難抗的我,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鍵盤上散落的菸灰,散出了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

“隊長,打完了,這一局有沒有什麼瑕疵?”青小萱的話語,在我耳機中響起,正被睡意侵襲的我,甩了甩模糊的腦袋,開口道:“繼續。”

睡夢中,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置身於燈火通明的舞臺之上,下方,無數玩家竭力的嘶吼著。手裡的獎盃,傳來了冰涼的感覺,在燈光的照耀之下,我突然覺得這獎盃刺眼萬分,情急之下,我將獎盃丟在了地面。

剛要彎腰去撿,卻是發現,人群中,一副絕美的面孔安靜的注視著我,與周圍的喧囂想必,她太過安靜。見我視線投來,她笑了,眼淚在這一刻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龐滑落。

“小萱。”我瘋狂的嘶吼著,但吼聲很快被沖天的喧囂淹沒,她也不回答,就這樣一邊哭一邊笑的看著我。

猛然間,出現一名男子,在我的視線下,摟住青小萱,隨後還對我得意的笑了笑。我更加瘋狂了,想要跳下舞臺,去死死的抱住離去的倩影。

“小萱。”

陡然,我在睡夢中被自己的咆哮驚醒,螢幕閃亮不停,刺眼的光線,使我本能眯起雙眼。可在這一瞬間,我察覺到了不對勁,溼潤的雙眼,足夠說明我在睡夢中哭過,鍵盤上,滿是乾涸的淚痕。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正是因為我心中擔心青小萱的離去,因而才做出了這麼一個非常『逼』真的夢。

螢幕上,yy公頻上滿是青小萱幾人的留言。

看著她們的威脅話語,『摸』了『摸』鼻尖,隨即啞然失笑,我真不想睡啊,實在是太困了。四人大半夜的被我放了鴿子,不知道她們會想出什麼計策來捉弄我。

“小元,吃飯了。”

一道房間外響起的話語,把我從現實與夢境中拉回了現實,經外界這麼一刺激,我頭腦也是清醒不少。

飯桌上,看見我揹著挎包從房間走出,我老媽眼中掠奪一抹失望,她故作鎮定,開口笑道:“才來了兩三天,又要走了麼?”

我抿了抿嘴,不知該怎麼回答,離去的話語,我還真是說不出來。

“你瞎『操』什麼心,他想幹什麼就讓他去,兒子,身上還有錢麼?”隨著我父親這麼一開口,我視線往桌子上轉去,上面有著一踏鈔票,看數量足有好幾千。我家庭並不富裕,幾千塊錢,幾乎是我父親一個月的工資。

最重要的是,他早是預料到我的離去,因而錢早被準備好。

此時此刻,我心裡最敏感的那根玄,彷彿被人輕輕觸動一下,‘呼,’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苦笑著看向我父親,道:“老爸,對不起,三個月後我會再回來。”

聽見‘老爸’這兩個字後,我父親嘴角一下子就浮現出了笑容,那嘴角的皺紋,高高的堆了起來。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仍然控制不住雙眼,我趕忙轉過投去,動作隱晦的擦去眼角的水霧。

“老爸,有沒有啤酒,來我們走一個。”我父親笑容更甚,直接從桌子下面抱起一箱啤酒來。他就是這樣,從小到大,無論我想什麼,他都能夠提前知道,從而做好準備。

放下挎包,我抄起啤酒就使勁的往嘴裡倒去,火辣的味道,逐漸在我口腔瀰漫,而雙眼更是被刺得淚水難忍。‘咕嚕,咕嚕。’這一次,一瓶啤酒被我一口氣幹完,常日來的壓鬱,和昨晚那個『逼』真夢境,壓得我心裡快要喘不過氣來。

此刻,又見父親兩鬢斑白,似是隻有啤酒才能讓我心裡好過些許。

“老闆,如果我有一天出現在電視上,你會打心裡支援我麼?”放下啤酒瓶,我苦笑著看向父親。

“沒事,你喜歡就好,無論什麼情況,老爸都永遠支援你。”

我父親彷彿將我的話語當做一句玩笑話語,因而開口笑道,頓了頓,我父親開口道:“小元,不管你在哪裡,有時間回來家裡看看,你母親……。”

話語剛剛說道了一半,父親的話語被我老媽一眼瞪斷,我心裡嗡的一聲,直接站了起來:“我老媽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兩人都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後我老爸眼珠一轉,哈哈笑道:“沒事,沒事,你老媽只不過是普通胃病,過久可能要住院,到時候她就想看看你。”

我視線凌厲無比,欲要從父親的表情中找出破綻,奈何他嘴角微抬,任由我如何尋找也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