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可以等明年看看嘛,到時候畢業生說不定便宜處理了呢。你現在想學樂器的話,我可以教你小提琴,不過我水平不是特別好,馬馬虎虎而已。”簡淩從陳璐身上能夠看到前世的自己,當然那會兒的她遠沒有陳璐那麼優秀。

所以她能力之內,並不吝嗇向陳璐提供幫助。

陳璐很是意外,她很是羨慕簡淩,也想過能不能請簡淩教自己學小提琴,可又怕自己笨手笨腳再把簡淩的小提琴弄壞了,這會兒聽簡淩主動要教自己,她激動地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哎喲,那這樣的話回頭我也去學,反正一隻羊是趕,一群羊是放,對吧?”

簡淩沉默了一下下,好一會兒才是說道:“那你要是硬要把自己當羊,我也不好反駁,對吧?”

她忽然間開起了玩笑,劉晴晴反應過來才發現簡淩已經跑開了。

比跑步,她從小跟在她姐姐後面跑,還會怕誰?

“沒想到,簡淩還會開玩笑。”鄧義信感慨了一句,“我是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吳慶民:“……”

說的好像認識十年八年了似的,拜託你們才認識兩天,說過的話都沒超過十句,說什麼看透看不透的,以為自己孫猴子火眼金睛呀?

回到宿舍的時候簡淩覺得哪裡不對勁,她仔細看了一眼。

四號鋪的陳璐在自己身後,六號鋪的費雯不在宿舍,二號鋪的佟夢虹這會兒正趴在床上看書,小腿打著節拍似的晃動著,三號鋪的黃雅珍正在寫東西,而五號鋪的蒿雲溪端著臉盆從陽臺回來。

“怎麼了?”看著站在門口的簡淩,蒿雲溪忍不住問了句,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呢?

簡淩意識到這種不對勁緣起於何處了——

“你剪頭發了?”原本那過腰的兩條麻花辮沒了,現在的蒿雲溪頭發短的只有一寸長,幾乎藏不住手指頭,整個人跟一個假小子似的。

她忍不住過去捧起了蒿雲溪的頭,仗著自己身高優勢上下左右的看。

佟夢虹看著簡淩忍不住笑起來,“簡淩,你這樣我覺得下一秒你會忍不住親小雲一口。”

簡淩抬頭看了眼佟夢虹,眼神迷茫了一下,然後吧唧就親在了蒿雲溪的額頭上,“滿意否?”

她這偷襲把蒿雲溪嚇了一跳,手一鬆臉盆砸在了兩個人腳上。

看熱鬧的佟夢虹大笑起來,“佔小雲的便宜,臉盆都看不下去了。”

好在是搪瓷洗臉盆,盆是沒摔壞,就是砸著腳了。

“我明天跟教官說,腳受傷了,軍訓請假。”簡淩胡鬧了起來,宿舍裡嬉笑聲一片。

蒿雲溪是跟著費雯去剪的頭發,到底是本地人熟悉的很,幫著蒿雲溪把一頭長發賣了個還不錯的價錢。

“她人呢?”簡淩問了句,人也是挺熱情的嘛,幹嘛不繼續保持?

“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那麼大的人,她又是本地人,跑不丟的。”說起費雯時,佟夢虹語氣依舊不算特別友好。

慢慢來,簡淩倒是不著急。

就像是蒿雲溪把這從小留到大的頭發剪了一樣,從頭開始嘛。

當然,她們這群人在北大的生活也剛剛開始,比如這些天周而複始的軍訓,對於她們而言依舊是折磨。

“這老天爺,怎麼就不能下場雨呢?”這幾天是周而複始的豔陽天,女孩子們都曬黑了好幾度。

教官宣佈休息十分鐘時,佟夢虹第一個沒忍住,她早晨照鏡子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鏡子裡的人,這還是她嗎?都快跟蒿雲溪一個膚色了。

“天氣預報說未來幾天天氣晴,沒有雨水。”蒿雲溪生活在北迴歸線以南,所以對北京的太陽還算滿意,起碼她沒有曬得更黑。

“小雲,別打破我最後那點幻想成嗎?”佟夢虹覺得老天很是殘忍,尤其是看到簡淩依舊一張白淨面皮時,更是欲哭無淚,同樣都是軍訓太陽底下曬著,怎麼簡淩就沒曬黑一點點呢?

“簡淩,你是不是偷吃了什麼靈丹妙藥,跟我說……咦?”挪到簡淩旁邊的人看到了夾在馬紮上的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那是一封信。

更確切的說,那是一封情書。

寫信人,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