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難免遇到很多問題,還保持著一顆孩童般的心,對於自身是極好的。

從機場到那邊省城,然後再轉乘火車,簡淩幫忙拎著箱子的時候這才是意識到一個問題,“媽,你都帶了什麼呀?”

怎麼這箱子,這麼沉啊?

“哦,帶了點衣服和吃的。”

簡淩聽到這話崩潰了,早知道單成寧不該整理自己的行李箱,整理他老丈母孃的去呀。

“吃的哪沒有呀,還用特意帶著嗎?”簡淩微微鬱悶,這箱子,可真夠沉的呢。

鐘女士愣了下,好一會兒這才是說道:“你外婆挺喜歡吃驢打滾的。”

這話說的簡淩心頭沉沉的,母女情分被折騰到這地步,不是一個人的錯。鐘女士挺有主見的,她樂意怎麼著就怎麼著,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行了,她為人兒女只需要無條件支援就是了。

“只是如今怕是也吃不了了。”鐘女士嘆了口氣。

人在生老病死麵前是脆弱的,原本堅定的心如今也是有些動搖。

簡爸攬了下老妻的肩膀,然後把箱子丟給簡淩了。

簡淩:“……”自己還是不是親生閨女了。

飛機轉火車再轉汽車,等簡淩一家三口到了外婆家,天已經有些黑了。

“先去酒店吧。”畢竟看的是她媽,鐘女士做主,剩下兩個人也不敢反駁什麼。

舟車勞頓,先休息下自然是最合適的。

回家來看病人的,可別再把自己折騰病了才是。

縣城裡去年建成了個號稱四星級的酒店,其實標準也就是三星而已,是為了配合一個落戶本地的比賽而建立的。

簡淩看著前臺附近牆上貼著的海報,她皺了下眉頭,“那平日裡,這裡客人多嗎?”

前臺的服務員笑了笑,操著夾雜著地方口音的普通話,“沒什麼人。”

縣裡的人誰沒事特意來住酒店呀,也就是比賽之際會有運動員住進來,有些遠道而來看比賽的入住在這裡。

平日裡酒店門前冷落,不過這是縣政府當時出資建造的,所以開就開著唄。

前臺看著戴著墨鏡的人,總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她多打量了幾眼,“你是……”

簡淩笑了笑,接過了房卡,“謝謝。”兩個大床房,至於鐘女士想要跟誰睡,那就隨她意思了。

晚飯沒在酒店的自助餐廳吃,因為也沒啥好吃的。鐘女士帶著老公和女兒出去吃東西。

凍雨的後遺症,如今這邊天氣還潮乎乎的,地上也滿是冰碴子。

“我最喜歡吃燙粉了,可惜那時候平日裡哪吃得上呀?逢年過節的時候,我把這一年積攢下來的幾毛錢加上你外公外婆給的壓歲錢湊在一起,去偷偷吃一碗燙粉。”

吃到嘴裡的時候,覺得舌頭都要掉了呢。

“後來長大後再去吃,覺得沒了滋味。”鐘女士笑了笑,說起來還是第一次帶著老公和女兒一塊來這吃燙粉。

因為天氣濕冷,這會兒吃點熱乎乎的燙粉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