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淩在鵬城有房子,有幾間是出租了出去,剩下的幾套房子現在還閑置,之前她跟同事就是住在那裡。

現在同事已經先回了北京,生下她和單成寧,倒是可以把房子好好收拾下了。

單成寧對於簡淩的資産有些驚訝,“狡兔三窟,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她還有很多秘密,哪怕是面對單成寧,也得保密。

對於這樣一個似乎活潑的有些過分的簡淩,單成寧笑了笑,幫著她打掃家裡。

簡淩對於單成寧忽然間歸來很是好奇,“你要在國內待多長時間?”她覺得這會兒單成寧心情不錯,所以大著膽子問了句。

“跟大使請了兩個月的假期。”他轉頭看向了簡淩,沒有再言語。

“兩個月?”簡淩微微驚訝,“你們大使誰呀,這麼好說話?”她知道年後外交部那邊好像有人員上的調動,就是不清楚單成寧那邊是不是也有大的流動。

“還是鄭sir,不過他問了我一個問題,想知道嗎?”

說這話的單成寧就像是綻放的罌粟花,帶著誘惑,引誘人犯罪,午夜韶華讓人情不自禁地就是會順著他的思路走。

話到了嘴邊時,簡淩這才是意識到自己險些上當,她又是把那些話給吞了下去,然後說道:“我哪知道你們大使會問什麼問題?真要是知道了,那我估計就會被資本主義所收買,要不就是被fbi的特工悄悄給帶走拉回去研究了。”

每當簡淩理虧的時候,就會說出一大堆的話,偏生她自己還不知情。

單成寧笑了起來,他解開自己身上的小碎花圍裙,把今天剛從鮮花店買的鮮花插在餐桌的花瓶裡,“你過來幫我看看這樣好看嗎?”

花瓶裡是一朵嬌豔的紅玫瑰,含苞待放,上面還沾著幾滴水珠,在餐桌布的襯託下,越發顯得嬌豔逼人。

“挺好的,不過我之前都是在這裡面放一節竹子。”簡淩覺得自己還挺煞風景的。

她當時忙得很,有時候都忘了給這竹子澆水。

要不是為了讓自己能看到點生機,或者說讓人能夠心情愉悅的東西,簡淩甚至不會在花瓶裡養竹子。

“那應該養富貴竹才是。”單成寧笑了笑,他忽然間抓住了簡淩的手,兩個人一時間隔著這餐桌而立,宛如對峙一般。

“鄭sir問我,真的確定是請婚假嗎?”

簡淩覺得自己應該還在發燒,不然怎麼會腦子裡一片空白嗎?

她看著單成寧,覺得這人都模糊了起來。

只是下一秒,手背上輕柔的撫摸讓她又是清醒過來,她沒有幻聽,因為單成寧又是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簡淩,如果我現在求婚的話,你會答應我嗎?”單成寧說道,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傳到簡淩的耳朵裡去。

他的眼神是多情的,多情的猶如情人的手,撫摸在身上每一處都能引起一陣戰慄。

哪怕是有餐桌拉開了她與單成寧之間的距離,簡淩都覺得這人就在自己面前,不到方寸之地,呼吸相纏,不能自己。

她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才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甚至從單成寧的眼神之中抽離自己,說道:“你以為就這一支玫瑰花,我就會答應你了,怎麼也得有個鑽戒吧?”

她敢打賭,單成寧絕對沒有準備鑽戒。

明明是喜歡這人的,可是她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單成寧求婚的瞬間,她還是退卻了。

是因為覺得自己將來還會不顧及單成寧像這次這樣恣意妄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