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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名潞安府長治縣申相。

傷寒科缺額四人,還請有志傷寒的前來找我。”

很快,包括外科在內的名單陸續唸了出來,毫不意外,陳實功獲得了外科第一。

等十一科唸完,姚宏站了出來:“兗州府鉅野姚宏願轉針灸科學習。”

此言一出,眾皆愕然,大家都知道姚宏一向痴迷本草,這會怎麼會突然想到去學針灸呢?

“楊師前幾日說得好,醫者治病當簡便廉效,我研究本草也是了這個目的,可現在有當世第一的針灸大家,可以學更簡便廉效的方法,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本草我有基礎,去旁聽也不會跟不上,但針灸不行,必須從頭開始學,如果馬師兄覺得我還可以,請帶我去見楊師,我要轉入針灸科學習。”

眾人聞言若有所思,楊惟正也站了出來說道:“青州府益都楊惟正,願轉入痘疹學習,世間疾病除傷寒外,唯有兒科最致命,六年前,太醫院改組,特設痘科,只因痘疹奪走了太多幼兒性命。楊某不才,願入痘科,習得良法,拯救更多幼兒性命於頃刻間。”

此言一出,更多人受到了震撼,他二人捨棄自身優勢,轉而從頭開始學習針灸、痘疹,只是因為時代需要,病者需要他們。

這是真正的大醫精誠。

有了他二人帶頭,先前因為落選而沮喪之人,紛紛振奮起精神,開始熱火朝天的選起科來。

很快十一科皆滿員,萬邦寧最後說道:“現在跟著各房師兄走,要調號舍的,先各自協調,協調不了的,找各自師兄。換好號舍,認清學房,今日可以休息一日,明日開始,正式開講。每月只有初一十五兩日休沐,其餘時間不得外出。”

張介賓一聽,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再也不能隨意出去,變得跟王鳴鶴一樣倒黴。

大方脈在醫林東邊的北廊房教習廳,張介賓等人也需要搬號舍。而陳實功、湯顯祖卻不用動,外科、針灸等六科,外加本草都在科房左學房)上課。

右學房,只有傷寒、小方脈、婦人科、痘疹四科。

當然十一科學習的不僅只有他們一百八十一人,還有三年內未透過考核的近百醫生。

另外百餘醫士都在景惠殿前的大堂學習,只是大半醫士和部分醫生都外派,院內人數並不多。

張介賓搬完號舍,就邀請舍友去家裡吃飯,有幾人心動,但見大多數人都有自己的安排,那幾人也婉拒了。最後。還是隻有張介賓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剛出大門,就見湯顯祖正和二人在太醫院與欽天監相鄰處說著話,張介賓一時好奇,也湊了過去。

只聽一人說:“義仍兄、郭兄,今日湊巧,不妨與我去會友如何?”

另一人說道:“好,前幾日未能好好與義仍暢聊,此時正好。”

湯顯祖說道:“正好今日也無事,同去。”

先前說話那人正是朱國祚,而另一人正是廣信府郭澹。他二人早已認識,一人是欽天監天文生,一人是太醫院吏目之子。

今日又知曉三人間互相認識,更是激動不已。

“加上我一個吧!”張介賓一開口,便將三人目光吸引了過來。

朱國祚朝他點了點頭,他二人也見過幾面,算是點頭之交。

湯顯祖介紹道:“這是我太醫院同窗,山陰張介賓。介賓,這是我太醫院嬌子朱國祚,欽天監大才郭澹。”

“朱兄、郭兄,幸會幸會!”

“介賓,你也來了?”

“張賢弟好!”

三人互相見禮完,張介賓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帶上我唄!”

朱國祚開口道:“正好,我們幾個部門晚輩今日聚會,人當然越多越好,這樣更熱鬧。”

“哦?不知都有哪些部門呢?”湯顯祖也很是好奇。

“四夷館譯字生,翰林苑童子生,這在加上欽天監天文生,太醫院醫學生。我嘛,也算是順天府府學生。”

朱國祚挨個介紹道,說完還一陣感慨道。

“可惜今日不是休沐日,若等十五休假,聚的人更多,還有京衛武學生、國子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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