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肆想到自己從醫谷離開的那天,他沒有食言,而是那個小家夥不需要他帶他走了,他不知道自己離開的這十年裡都發生了什麼,老怪物怎麼死的,他怎麼成為了谷主,以及,他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的,他都不知道。

他實在想看看他,韓肆看看桌子上的信,不同意他也能見到,端木明月可是這樣說過,所以他去找他,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端木明月將東西做得差不多後就放好等時間到,一轉眼看見了韓肆給他的盒子,裡面是蠍蜈草。

蠍蜈草顏色很深,近似黑色,草葉頂端呈鈎狀,葉片不大,數量很多,整齊兩側排列,就像是蜈蚣的腿一樣。這種草有毒,劇毒,若是不小心被葉子上的鈎劃破了面板立刻就會中毒。但是製作□□卻不會用到它,因為它的毒性太強,沒人敢用它,而且它還很難與其他藥材相容。

但是端木明月不一樣,他不怕毒,還想好好研究它,於是讓人去找兩年以上的蠍蜈草。最後找到了,可韓肆給他的這一棵是將近四年的。蠍蜈草壽命不長,而且不容易存活,大多數活不到兩年就死了。手下找來兩年多的實屬不易,可韓肆找到了四年的,恐怕費了不少力氣。

韓肆站在醫谷外,看著與記憶中的已經有很大不同的景象出神。

“來者何人?”守門的人發現了韓肆。

一個突然瞪大了眼,“魔,魔門門主?”那是鬼面具!

另一個神色凝重,“閣下可是魔門門主?”

韓肆點頭,醫谷現在上上下下全是端木明月的人,所以他自然不會不給面子。

“敢問魔門門主有何事?”

“我要見你們谷主。”韓肆早就看到暗處有人離開了,想必是去通報了。

果然不一會兒赭石就來了,抬手行禮,“請。”

一路上看著陌生的事物韓肆知道這都是端木明月改建的,然而看到那個熟悉的院子時他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那是他曾經待了十年的地方,前五年他的日子一片黑暗,後五年因為有了小家夥他有了一縷光,雖然可能是黑色的光。想到端木明月的性子韓肆笑了。

見韓肆停下赭石回頭,“有什麼問題嗎?”

韓肆搖頭繼續跟上赭石。

端木明月見韓肆是在自己的房間,赭石幾人雖然奇怪他竟然和魔門門診好到這個程度,可也沒多問,關上房門出去了。

“沒人了,把面具摘了吧。”端木明月難得替韓肆也倒了一杯茶。

韓肆拿下面具,“那你呢,沒人為什麼不露出自己真正的樣子?”

“習慣了,弄掉麻煩。你這次來幹什麼?”端木明月又去擺弄各種草藥。

韓肆看著他,“帶你走。兌現承諾,帶你離開。”

端木明月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看著他笑了,“不需要了不是嗎。”他同樣自己做到了不受制於人,而且做得更好、更徹底。

韓肆彷彿沒聽到,“我來帶你走。”他不想和他分開了,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最近他很不好受,因為沒見到端木明月。

端木明月笑了,“行啊,只要……”嘿嘿嘿。

韓肆確實帶著端木明月一起離開了,不過不同於兩人開開心心地離開,江湖上傳的卻是另外一個模樣。

端木明月就當和韓肆一起出去遊玩了,誰也沒帶,兩人都易容了又喬裝打扮,誰也看不出他們是神醫和魔門門主。

端木明月一身紫衣,整個人看上去那叫一個風流倜儻,他易容出來的樣子雖然與本來面貌差別很大,可是卻一樣的優秀。反觀韓肆則完全不一樣,端木明月將他易容成了醜八怪,臉上的疤痕十分嚇人,加上韓肆本身的氣勢真是無人敢近身。

此時他們的身份是風流的富家公子和他的僕人兼侍衛,自然是端木明月是公子,韓肆是僕人。韓肆由著端木明月玩,兩人路上都是騎馬,到了城裡就步行,四處閑逛。

作者有話要說:

端木明月:“我是主子,你是僕人。”

韓肆:“好好好,你說了算。”都是你說了算。

端木明月一臉滿意):“嗯,小肆兒,過來給公子按摩。”

韓肆痴漢臉):“是。”嘿嘿。

不會有自成一章的腦洞小劇場,不會,不會,不會,不會。三遍不足以表明,四遍好了y(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