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霍亦可靠近,眼神警惕,“你想對我做什麼?”

“放心,什麼都不做,和你逗著玩呢。”我輕鬆說道。

小怡忍不住朝著我翻個白眼,“張大師,你可真幽默。”

霍亦可盯著我看,面色平靜。

“還行。”我笑著道。

接著,我目光落到了霍亦可身上,“霍大師,你感覺還好吧?”

霍亦可面色有幾分蒼白,“沒什麼大事。”

“沒什麼大事就好,你若是真出了事情,可是我們風水界一大損失。”我看向衛東方,“衛大師,你說是吧?”

衛東方神色一怔,旋即點頭,“那肯定是,霍大師對我們風水協會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開始拍起馬屁。

半晌,霍亦可道:“好了,不要說了。”

衛東方面露尷尬之色,止住話頭。

抬頭才看到我們三人都盯著他。

“衛大師你真是好口才啊。”我笑著道。

他面色漲紅幾分。

“衛大師,你和小怡出去轉轉。”我道。

小怡一聽我這話,當即說道:“為什麼,我不去。”

“小怡去吧。”霍亦可道。

有霍亦可這話,小怡才有些不情願跟著衛東方往外走去。

我盯著小怡的背影,等兩人消失,我才收回目光。

我將病房的門關上,來到霍亦可身邊坐下。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霍亦可就先一步道:“你放心,小怡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她有一部分記憶是缺失了。”

“真缺失還是假的缺失?”我問道。

霍亦可白了我一眼,“小怡算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比她大上一些年歲,她若是真有什麼事情,一定會和我說的。”

我嗯了聲,“如果真是這樣最好,不過霍大師,你也要知道一句話,人是會變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霍亦可道,她忽然伸手從枕頭下拿出一個信封,“這是你要的東西。”

我伸手從霍亦可手裡接過信封,就開啟看了起來。

上面詳細記錄了杜小良下山的時間,十年來,杜小良幾乎每年都下山一次。

而下山做的事情,寫的是拜訪父母,行孝道。

十年來,下山的時間也趨同一致。

大概是在六七月份的樣子。

從這一份資料來看,杜小良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杜小良可以說是我們三青州風水界重要的有生力量,現在邪術士隱約間已經露出一些蹤跡,而現在風水界的實力,未必有二十年前風水界的實力強,當年那一戰,邪術士被鎮壓,同樣風水界的力量也被削弱不少,加上這二十年來,一些老前輩們相繼離世……”

說到這霍亦可頓住了幾秒。

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她遲疑了會,說道:“如果術士之亂再次發生,風水界若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未必還能抵抗。”

“那也是,不然也不會將什麼風水術法都不會的人,放在你們三青州風水協會當會長,這一切都是杜小良和背後的魏真人起作用。”我沉聲說道。

霍亦可聽到我說這話,忽然就沉默了。

她沒有說話。

我將信封收好,和她說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