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起來,天色太晚,皇兄送你回去。”

倀杉意識又開始模糊,但很努力的搖了搖頭,指著不修道:

“皇兄肯定也很累,不用皇兄,我讓不修抱我回去,不修呢,不修~”

倀杉帶著撒嬌語氣眯眼敞開懷抱,等著不修過來抱他,不修趕忙過去將倀杉抱入懷中,倀杉這幅全然信任的模樣,谷倀隍從未見過,一時間有些吃驚,心中默道一句:“這個不修,究竟用了什麼邪術,能讓杉弟這樣信任他。”

千言萬語的威懾在此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只能道一句:

“望你有自知之明。”

也沒了其他,倀杉一接近不修便毫無防備的睡下了,不修明顯習慣了貼身照顧倀杉,用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將倀杉納入懷中,毫不費力,臉上露出了堅定,輕聲而肯定道:

“不修答應大皇子,這輩子定會對護好七殿下,絕不離棄。”

谷倀隍哼了一聲,回頭出了書房,專門在門外背了兩輛抬轎,自己上了一輛,旨意不修將倀杉放在另一輛上,不修本將倀杉從身上放下來,可倀杉哼哼唧唧的,兩隻環著不修的手如打了死結,不管怎麼也不下來,一大堆侍衛正等著倀杉,場面一時有些尷尬,不修有些無奈,嘗試輕聲喚醒倀杉,卻還不見效。谷倀隍無奈的揉了揉眉頭,最終黑著臉破了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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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你抱著他坐上來。”

不修眨了眨眼,有些猶豫道:

“大皇子,這不合適。”

谷倀隍皺著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威懾力十足,明顯是在表達“你以為我想讓你坐麼,趕緊上去別留在這丟人。”

不修讀懂了他的眼神,雖說諸多不適,還是緊抱著倀杉坐上了抬轎,在一大堆奇怪的眼神中坐立難安。

谷倀隍揮了揮手,抬轎的公公道了聲“起轎。”這才晃晃悠悠的上了路。

公公在宮中混了多年,也懂大皇子的難堪之處,專門挑選夜晚無人的小路行走,這才讓不修緊繃的神經稍微好些,他們路過臨華殿身後的小路時,聽到從臨華殿中傳來一陣陣驚慌失措的喊叫,萬千少女雜亂無章的尖叫中,唯獨一位男人聲音格外刺耳,衝破雲霄,那是谷姜雨的叫聲,聽起來都快尿褲子了:

“你你你別過來!啊啊啊啊啊!我求你了鼠兄,打哪來回哪去吧!!!我沒做過壞事,我是個好孩子e=e=e=┏(゜ロ゜;)┛啊啊啊啊啊啊別上凳子,喬公公,喬公公!快來救我。”

“殿下,啊~殿下,我害怕,我,我去其他宮殿找人幫忙,殿下撐住啊!!!!”

“喂!喬公公!你要是敢偷跑,我絕對砍了你的狗頭喂老鼠,哎呦鼠兄,別別別離我這麼近。”

臨華殿玉女偏多,關鍵時候連個能擋災的壯士都沒有,碰到這種情況,尷尬的場面更是難以控制,惹人嘲笑。谷倀隍皺著眉頭,只見臨華殿燈火通明,鬧的紛紛攘攘,問了起來:

“臨華殿怎麼了?”

一旁的公公強忍笑意,努力平復語氣回覆:

“殿下有所不知,臨華殿今日不知為何突然鬧起了鼠疫,老鼠怎麼打都打不完,五皇子被嚇到驚慌失措的侍女包圍在中間正動彈不得,殿下,要不要排些人去支援一下。”

谷倀隍身邊抬轎子的侍從正個個憋笑憋的難受,唯獨只有不修與谷倀隍一臉冷漠,毫無情緒,谷倀隍深吸口氣,嚴厲斥責道:

“都笑什麼,皇宮中無論哪個宮殿,出了事都算皇宮的事,自己家的事你們都冷眼旁觀,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眾人聽了話,皆趕緊住了嘴,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手上的活,谷倀隍嚴肅道:

“你去其他宮多要些侍衛來,務必半個時辰將鼠疫壓制下去,別讓我在多聽到一丁點這種訊息。”

公公唯唯諾諾的行了一禮,叫了幾個侍從與他一同去了其他宮殿,投入這場鼠疫之中。

谷倀隍冷漠回頭看了眼不修,不修只是恭敬點頭行禮,不多說一句話,一行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將倀杉送到長樂殿,起身離去了。

不修站在門口目送著谷倀隍離去,自己也利索將倀杉放回房中脫衣擦拭身子,看著倀杉睡的粉嫩的臉龐,一時間看出了神,倀杉支支吾吾的說著夢話,一句句道著:“不修,飯太鹹了。”

不修忍不住噴出一笑,眼神溫柔似水,在倀杉耳邊輕語道:

“殿下,不修不會離開你的。”

果不其然,臨華殿鬧鼠疫的事情一夜之間傳爆皇宮,侍從侍女們只要一開口,討論的定是谷姜雨昨夜快尿褲子的失態,完全將不修乘坐谷倀隍坐騎的事情甩在腦後,臨華殿的事情傳到谷倀杉耳中,更是直接笑的起不了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唉呀谷姜雨真是笑死我了,他,他怎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修站在一旁,也不說附和著笑笑,面無表情的看著倀杉這幅失態模樣。倀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努力支坐起來,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