倀杉抬頭左看右看,是怎麼看都覺得新奇,前方的開門小夥見倀杉繞有興趣,開口道:

“七皇子有所不知,殿閣大學士早些年便安排起這間密室了,為的就是在有特殊情況時能護好著皇宮中的重要人物,而且,在密室走錯路可是會沒命的。”

他笑著說的不經意,讓倀杉越發絕的汗毛倒立,也沒什麼心情再去檢視,趕緊抓緊了不修,讓他好好跟在自己身後,腹謗了一句,甲莖莖可真有心眼。

倀杉本以為甲莖莖只是個文人才子,喜歡讀書習字,他的氣質應該屬於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君子,可夜行隊與這樣嚴密的密室越來越重新整理倀杉從小到大對他的印象,也不知該說他聰明還是狡猾。

二人跟著開門的侍衛來來回回轉悠了好一陣,終於走到了一個還算空曠的地方,半掩蓋的門口內散出溫熱的燈火,從裡面傳來谷倀隍有些生氣的聲音:

“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還瞞著我這麼長時間。”

“隍兄,抱歉,我是迫不得已才...”

怎麼回事,好像是在爭吵,倀杉疑問的眨了下眼,好奇他們在說什麼,又把耳朵離近了些,這是不知開門小哥是故意還是怎麼著,輕輕敲了敲門。

“學士,大皇子,七皇子來到。”

倀杉趕忙又恢復到正常模樣,門內兩人這才停下爭吵,甲莖莖命令一般道:“進來。”

開門小哥這才開啟吱呀作響的木門,讓倀杉與不修進去,倀杉剛進去,甲莖莖還是一副溫柔如水的表情,手中多了一把紙扇,而皇兄背手而立,只給倀杉留下一個雄偉的背影。甲莖莖恭敬對倀杉行了一禮:

“七皇子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谷倀隍從來不會刻意隱藏自己的脾氣,生了氣就是生了氣,好好平復了一下心中怒火,回頭對倀杉道:

“杉弟,可有受傷?”

倀杉搖了搖頭:

“多虧有甲兄夜行隊的人護我,我才能安然無恙。”

倀杉不知道皇兄知不知道不修還沒死的事,不過聽剛剛他們對話的語氣,估計皇兄並不知情,便沒有挑明不修的身份,將所有功勞歸功在不修身上。

谷倀隍聽到夜行隊的事,有些好奇的看了眼不修,不修這兩年身體樣貌變化了許多,見谷倀隍看他,蒙著面微微低下頭,免得與谷倀隍對視,不過甲莖莖看向不修的眼神多了些寒氣。谷倀隍好奇道:

“哦?杉弟也知道夜行隊的事?”

倀杉慌了一下,本想趁機誇不修幾句,卻沒想到皇兄心思細膩,直接問起自己來了,腦袋胡亂一轉,道:

“我也是才知道,還以為是哪裡來的賊寇,可後來發現他一路上一直在護我,才知道夜行隊的事,皇兄,甲兄瞞著所有人私建夜行隊確實有錯,可也是為了皇宮好,若不是夜行隊,你我現在都有可能一命嗚呼,早就魂歸天國了,所以,皇兄別再生甲兄的氣了。”

他眼神閃爍,說的像模像樣,好像真的很支援甲莖莖的做為,若不是不修也在這夜行隊中,倀杉才懶得給他求情。忍不住在心中使勁誇獎了自己一番,怎麼這麼有表演天賦,不去做臥底是在是太可惜了,也是從現在開始,倀杉開啟了一個新的開關。

谷倀隍冷笑一聲:

“這等小事,哪裡容得著我生氣。”

他說話間冷眼看了眼甲莖莖,那是失望透頂後才會露出的情緒,甲莖莖默默承受了那種眼光,臉色有些無奈。皇兄向來信任甲莖莖,可他做事在過分,倀杉也從未見過皇兄對他流露出過這樣的態度,看來甲莖莖真的是做了不可原諒的事,傷透了皇兄的心,倀杉不禁有些好奇,偷偷問道不修:

“你知道是什麼情況麼?”

不修搖了搖頭,也不知情,連呆在甲莖莖身邊兩年的不修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匡匡匡”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眾人放鬆警惕的心又被揪了起來,不修趕忙掏出細劍擋在倀杉前方,卻不知谷倀隍眯著眼睛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學士,外面情況有變。”

是剛剛開門小哥的聲音,他實時關注著外面的情況,一有了變化立馬進來與甲莖莖彙報。

“進來。”

甲莖莖威嚴令道,開門小哥推門進來後很懂事的沒有抬頭看任何人一眼,低頭彙報道:

“外面賊寇已經清理乾淨,留下了幾個活口,等著學士前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