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皇帝不足半尺的地方隔空出現了一層靈障,結結實實的將倀杉的攻擊攔了下來,而他卻雙手背後,從容淡然。

“哎呀呀,靈王大人什麼時候躲在這裡的,我竟然都沒發現。”皇帝周身透著一股陰寒,他伸展開背在後面的雙手,慢慢問道:“靈王剛剛說我手中少了些東西,我都沒注意到,請問是什麼東西呢?”

倀杉咬牙憤憤盯著他,周身旋轉退後,趕緊與他拉開了些距離,他仰起頭用不屑的眼神看著皇帝,回答道:“是核桃珠子。”

沙湧不作聲,表示預設。

“哎呀。”皇帝恍然大悟,拇指與中指打出一聲清脆的響指:“確實,這位小皇帝有兩顆上等核桃珠子,總愛不釋手呢,我竟然忘了這一茬。”

“這麼小的一件事情也能忘記,看來你傷的不輕啊。”倀杉帶著嘲諷的語氣:“——平清秋。”

“竟然被認出來了。”平清秋無奈極了:“我還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呢,天師,你覺得我扮的怎麼樣?”

沙湧不願扭頭看他,表情冷淡,閉上了眼:“清秋,你不該佔用皇帝的身體。”

“哈哈哈哈哈哈。”平清秋狂笑:“我為什麼不能佔用他的身體,難不成你移情別戀,喜歡上了這麼懵懂無知的皇帝?”

沙湧抿嘴不言,倀杉趕緊插嘴道:“任何人的身體都不是你能佔用的,平清秋,把皇帝還回來。”

“還不回來的。”平清秋幽幽道,在藏書閣前後渡步:“他死了。”

沙湧明顯眸子一顫,不敢相信平清秋說的話。

“這個皇帝做的太失敗了,既不會打理政務也不會治理國家,只知道玩貓逗狗調戲他們國家尊貴的天師,能上位也全是靠洱一與甲莖莖輔佐,他當皇帝,天師,你覺得他配麼。”平清秋用嘲笑的眼神看向沙湧,沙湧那半張潔白的面紗下的臉微微變色,有些下不了臺。

“所以你就殺了他?”倀杉冷冷質疑。

“並非,殺他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在我失控的時候闖了進來,這才斷送了自己這條小命,人類的生命可真是脆弱。”平清秋慢條斯理的回覆,抬頭仰望日晷與屋頂的五件龍頭掛飾。

刷的一下,一把泛著金黃色的寶劍架在了平清秋脖子上,平清秋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刃,笑而不語。

“那你也不能佔用他的身體。”倀杉放出狠話:“今天你必死無疑。”

平清秋手指輕輕將劍尖推開,轉身扭頭,道:“說大話可是要被五雷轟頂的。”

“我說的可不是大話。”倀杉又把劍放在了平清秋脖子上:“是實話。”

話音剛落,倀杉便出了手,他攻擊猛烈,完全不顧及皇帝的身體是否會受到損害或者藏書閣是否會被破壞,一招一式都透露著長久以來在心中壓抑的苦恨。

平清秋雙手背後輕鬆躲過,並道:“你的攻擊變亂了。”

“少廢話!”倀杉咬牙切齒髮出一聲低吼,動作急促呼吸紊亂,他當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偏激,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每攻擊一次便會想起平清秋化名雨清韻時帶自己醫行天下的事蹟,還有與之完全相反,把自己推入萬丈深淵的地獄時陰冷無情的做法,他的行動像極了兩個人,卻又真真正正是一個所為,自導自演,讓倀杉完全處於掙扎的崩潰邊緣。

“好徒兒,你在想什麼?”平清秋冷不丁在他耳邊來了一句。

倀杉狂道:“想著用什麼方法折磨你比較合適。”

“最後呢,你想怎麼做?”平清秋好奇的問。

“果然還是一刀切開你的心臟最合適。”倀杉冷冷回答。

平清秋笑意更深:“很好。”

他伸出右手手掌快速壓縮靈力,趁著倀杉動作紊亂的瞬間抓住他的腦袋,毫不留情的推出靈力炮。

倀杉瞳孔緊縮,幾乎在靈力快要穿透腦袋的一瞬間把周身靈力全部聚集在左手上,抓住平清秋放在自己頭上手的手腕,用強攻對強攻的方式把平清秋的手推向另一頭。

砰!白駒過隙,靈力炮打偏了位置,瞬間消滅一片書籍,在二樓的地板上開了烏黑冒著黑煙的大洞。

而倀杉意識到與他正面攻擊沒有好處,趕緊與他拉開了距離。

“呼,好險。”

“真可惜,明明差一點就能打到。”平清秋的聲音忽然從倀杉身後傳來,嚇的倀杉一個機靈,趕緊向後揮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