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實話,不為靈界與人界付出卻享受得天獨厚的資源,這些資源是該你們享用的麼?”

“平陵雲他坐擁靈王寶座,看的寬望的遠,輕易一個決定便可決定天地生死,別把他跟你們這些只會惺惺作態自以為是的無腦靈士相提並論,你們根本不配。”良酒宗嘴角上揚到一個不屑的角度,冷眼看向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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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輕人氣的不輕,雙目睜大,不敢相信一個高高在上的戰神會這麼跟自己說話。

“我怎麼,你只不過斷了一條胳膊就逃回來了,你不是還有腿和舌頭麼,怎麼不留到最後?能逃著回來也是因為那些真的舍了命戰鬥的靈士在給你墊背拖延了些時間才逃出來的吧?我都能想象到你被嚇的屁滾尿流的樣子,都沒戰鬥力了還在這裡浪費什麼資源,還不如死了算了。”良酒宗翻了個白眼,十分沒好氣道。

“你再說一句!!!”年輕人猛地起身,滿臉羞紅,雙目發紅瞪著良酒宗。

他們吵架的聲音很大,瞬間吸引過來整個醫館人的目光,大家都與這年輕人一樣,看良酒宗的眼神中帶著冷漠與不屑,甚至還有些想要加入鬥爭與良酒宗對抗,良酒宗也非被人隨意蹂躪的等閒之輩,他還有更多想要罵的話堵在嗓子眼,還想繼續與他罵時,老醫師的聲音傳了過來。

“哎呀你們都安靜點兒吧——”

老醫師懷中抱著一大堆瓷瓶藥品,笨手笨腳路過二人面前,無奈極了。

“關鍵時刻,二人就不能稍微和諧點兒麼?……老祖宗。”

“沒必要跟這種人計較。”良酒宗冷哼一聲,萬般嫌棄扭過頭去,擺了一個大爺般的坐姿。

“哼。”年輕人也不在鬥嘴,也扭頭不去看他。

老醫師無奈搖頭,抱著藥瓶罐子走了。

良酒宗一手支在草墊旁的矮桌上,因為止痛藥的原因開始有些迷糊,昏昏欲睡,他半閉著眼,支著太陽穴昏昏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良酒宗在醒來,醫館已經黑了燈火,除了刺鼻的血與藥味什麼也看不見,也沒什麼聲音,但良酒宗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邊那陣無聊穩重的氣息,那位年輕人已經離開,取而代之盤坐在那裡的,是連睡著也坐的筆直的歸鉉。

“你怎麼來了。”良酒宗略帶嫌棄。

“換藥。”歸鉉聲音很輕,壓得也很低,大概是怕打擾到正在休息的其他人。

“我都忘了,你也跟彪腥城正面對抗來著。”良酒宗喃喃,伸了個懶腰,而後開始懶散的坐著,半般無聊。

他是在是太無聊了,便抬眼掃向歸鉉,歸鉉因為沒有頭髮,身上也沒一塊重的顏色,看起來就如同能在夜晚發光一樣,給人一種他真的昇天成佛的錯覺,良酒宗好笑出聲,吐槽起來:

“喂,你又不是真的和尚,為什麼不帶發出家呢。”

歸鉉盤佛祖的手頓下,沉默一會兒才道:“心誠。”

“……不懂。”良酒宗隨意擺著兩條修長的腿,伸手摸了摸身體的傷口,紗布是新的,看樣子在自己昏迷中間老醫師已經給自己換過藥了。

“你說你那麼愛乾淨,當時我身上那麼多血,你竟然沒嫌棄我,原來你這腦袋也會開竅。”

“救人乃大善,關鍵時刻不管是誰我都會救的。”歸鉉淡淡道。

“這樣啊。”良酒宗淡淡道。

“哐哐哐”

一陣敲門聲從門外傳來,力道很輕,二人視力在夜裡極佳,良酒宗看向老醫師,發現他在床上睡的正香,還不忘掏手撓肚皮,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良酒宗又回頭看向歸鉉,他立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無聲起身去開門。

歸鉉輕開了一條門縫,一陣涼風瞬間鑽了進來,讓良酒宗不勝其寒,打了個寒戰,歸鉉風雨不動安如山,似沒有知覺般,門口站著的人張嘴說了什麼,歸鉉便讓了道讓她進來了。

來的人是沙湧,她表情生硬疲憊,有些慌忙,道:

“竹林出事了。”

良酒宗:“!!!”

“怎麼回事?”良酒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