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聽不到水聲了,恐怕早就洗完了,你別攔我讓我進去,這花摘下來只能存活十分鐘,眼看就要到時間了,別拖著一會兒該看不到了。”兆薛王一點都不聽阻,反而無禮的厲害。

“沒水聲不代表就是洗完了,峰主還要抹各種各樣的藥膏保養身子,花沒了可以在採,峰主的身子可不能讓你......”

簇簇還沒說完,他們二人已經打鬧到了浴室,而正巧的是,池么鑰的衣服,才剛套上一半......

三人面面相饋,都有些......尷尬。

池么鑰先是呆了兩秒,隨後腦子裡蹦出一個念頭。

把他們做成肉醬吧。

倀杉吹噓不已,心中已經為兆薛王於簇簇捏了把汗。

簇簇臉上立馬變得通紅,趕緊低頭賠罪,結結巴巴道:“峰主,簇簇眼措,什麼都沒看到,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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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不在管兆薛王,先行弓著腰狼狽逃走,而兆薛王這個傻子呆在了原地,依舊沒把眼睛離開,那雙眼睛閃出的光像極了色狼,手中粉色的花瓣凋謝了都沒發現,嚥了下口水,紅著臉道:“你......”

“滾?”池么鑰暴躁出生,開始拿起浴室的東西往他身上砸。

兆薛王一邊躲著一邊往外跑,幾次都差些跌倒,倀杉從未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心中暗自好笑。

“有多遠滾多遠,永遠都別讓我看見你?”池么鑰吼道。

兆薛王一邊道著謙一邊被趕了出去,待他出去後,池么鑰又趕緊把衣裳穿好,倚在鏡子前,心臟跳的極快,倀杉能感覺到,這種感覺並非討厭,可又算不上喜歡,大概是被嚇到了。

收拾完之後,么藥出了門,還是一副平靜而帶些可愛的模樣,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這時的三峰還沒有設立靈障,簇簇看起來也比倀杉剛見到他時幼氣的多,做事不如倀杉在時利索,是個剛有靈識不久的孩子。

三峰每天都會來很多凡人,池么鑰帶著一群鳥,在三峰頂上的閣樓裡設立了一個小小的攤位,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隔絕外人的木牆,就這樣為每日上山看病的人診脈拿藥,很是和諧,直到幾日後。

三峰來了一個奇怪的人,他看起來不似凡人,帶著溫和的笑,穿的素雅,就如畫中走出來的一樣,讓人離不開眼。

倀杉在池么鑰身體裡呆了不久,整天除了看病也沒其他的線索,本很無聊,散著一雙死魚眼,可看到他,卻瞬間打起了精神,不,因該說是吃驚,倀杉一眼就認出了他。

池么鑰面前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倀杉逝世多年的師傅——雨清韻。

“怎麼...會是他...”

若他現在有嘴,肯定也是合不主的,心中五味雜陳,眼神閃爍的厲害,又不可相信,也有一大片的疑惑。

師傅他不是早死了,為何會出現在這?難不成是轉生?不對,若是轉生,怎麼可能會做到品行相貌都一模一樣的,就連眉眼之間那顆不明顯的痣都......

倀杉有一大堆問題堵在嗓子眼,真想從池么鑰身體裡跳出來抓住他的領子質問他,你為何會在這裡?為何...不去找他。

池么鑰眯著桃花眼上下打量了雨清韻一番,發現雨清韻從上到下都看不出哪裡有問題,疑道:

“先生來看病麼?”

雨清韻對她微微一笑,嗯了一聲,如和煦春風,溫人心絃。

“坐下說吧。”

池么鑰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眼神裡藏著些許好奇。

雨清韻擺擺袖子,順著衣襬下落的瞬間穩穩坐在了池么鑰對面的椅子上,依舊笑的和睦。“先生可是哪裡不舒服?不妨說出來,我會盡力為先生看好的。”

池么鑰雙手支著下巴,絲毫沒隱藏對雨清韻的好奇,帶著深意的單純笑道。

雨清韻哈哈兩聲,反問起來。

“不知姑娘可否看得出我哪裡不舒服?”

池么鑰沒想過他會這樣問,眨眨眼,又好好觀察起雨清韻來,可看了半天,依舊沒看出門路。

“我眼拙,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可先生你好像...不是普通人,只看表面,倒是看不出什麼。”

她這話有深意,在下有一場解剖,想與先生談談。

雨清韻回應道:“看不出也正常,在下得的,是心病。”

“心病?”池么鑰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