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人態度差極了,一把將婦人推倒在地,而其他人都見怪不怪,也不去搭理婦人的情況。

同行的還有兩位少女,皆衣衫襤褸,糙布麻杉,一位雙眼泛火,一位深思熟慮,很有意思,那位脾氣暴躁的少年看不下去,開嘴就想跟守衛吵架。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都說了只是進去看看就出來,你們......”

“算了。”那位冷靜的女孩子伸手攔住了她,暴躁少女哼了一聲,將婦人扶了起來,自己低頭生悶氣。

冷靜少女搖頭,滿臉無奈,她拿出幾袋被小心包裹的草藥,道:

“官人,若不然這樣,我們把藥給您,您幫我們捎進去?”

侍衛又狂的擺手,像看垃圾一般:

“不行,你沒看見我們有多忙麼,你們也不看看,在城中染上瘟疫的有幾個能活著出來,你們還一個個的趕去送死,當這是投胎麼?趕緊滾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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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哀求道:“通融一下吧。”

“不行就是不行。”

“她們不行,你看我們行不行?”倀杉與兆薛王在後面等的著急,直接插隊來到前面,語氣冷的可怕。

那侍衛看了二人一眼,只見二人身姿不凡,穿著大方,一位意氣風發,一位灑脫得體,不似凡人,侍衛看呆了,半晌,才恭敬道:

“抱歉,貴人也不得入內,出了事我們擔待不起。”

倀杉眯著眼睛,笑道:

“我們不是什麼貴人,是遊俠,見過不少病痛病症,聽聞這裡鬧瘟,想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侍衛一聽二人的來頭,眼神一亮,好像看見救星般,立馬改了注意,連連點頭道:

“既然是來救命的,那就趕緊進去吧,裡面的人被折磨的不輕,我們實在沒得法子,苦惱極了。”

倀杉眯眼冷笑,看了身後幾位狼狽的少女一眼,淡淡道:“外面的也被折磨的不輕啊。”

兆薛王一怔,大概沒想到還能這麼說。

幾位侍衛也怔住了,有些慌神,強行解釋道:“這也是為了她們著想。”

冷靜少女倔強的看向侍衛,抿唇,半晌不語。

倀杉翻下白眼,聽吧,幾人轉彎的本事都快趕上洱鄂了。

他沒多說話,隨便一個勾手輕鬆將冷靜少女懷中的草藥包挑了出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哎?你這人這麼這樣。”脾氣火爆的少女道。

倀杉頭也不回,心道這草藥也不是什麼上等品,味道苦澀的很,但對於她們幾人來說,大概花了不少錢。

“那人叫什麼名字。”倀杉問道。

“牛耿。”冷靜少女回道。

“記下了。”倀杉淡淡一句,把草藥綁在自己手指上轉悠,悠悠哉哉,進了城門。

他沒注意到身後發生的變化,冷靜少女眼眸中微弱的閃爍,婦人感激涕零的下跪,還有侍衛無奈的搖頭,那一瞬間,希望與失望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看不出來啊,你還會幫她們。”兆薛王另眼相看。

倀杉眼神淡然,道:“沒什麼。”

只不過給她們一個心理安慰,至少,別讓那幾人有愧疚心理吧。

進了城,腐血味更加濃郁,衝的倀杉都想把自己呼吸遮蔽了,只看到地上五步一小屍十步一大屍,躺在地上,連棺材都沒有,只有一張破草蓆披在身上,一個燒紙的盆,和偶爾哭喪的人。

而城中的店鋪早已關閉大半,偶有幾個在遮得嚴實得人在窗邊探望,看二人光禿禿的臉,就像在看將死之人一般,惹得倀杉很不舒服。

“死氣沉沉的,這瘟疫有這麼可怕麼。”兆薛王吐槽道。

“......”

兆薛王真不適合吐槽,倀杉心想,完全沒有接下句的意思。

他蹙眉,從剛開始,心裡就如壓著塊石頭一樣,這種被堵著的感覺很熟悉,在谷城找線索的時候,也有同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