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倀杉用餘光看了眼池么鑰身後的十八兵器,覺得並不是什麼好事。

“別啊,今日阿宗帶你來找我不就是因為你身上的惡靈麼,正巧用這次機會,讓我好好研究研究你。”

“我才剛有想活的念頭,不想這麼快死...”倀杉心中百般不願,連連後退。

“倀杉。”阿宗開了口:“洱一給你渡的靈力堅持不了多久。”

只是淡淡一句,確實提醒了倀杉,現在沒什麼由著他鬧的理由,即使百般不願,也只能嘆氣,無奈道:“那你保證,絕對留我一條命。”

“我保證。”池么鑰舉起她的三隻手指,道:“我池么鑰對神發誓,絕對不會弄死你的。”

倀杉蹙眉,伸手又掰開她一隻手指,道:“不僅要對神發誓,還要對靈王,對天,對地,對你父母。”

好像有些怪怪的,哪裡怪,倀杉說不出來。

虎頭抬頭想了一下,眯著鹿眼道:“怎麼跟成親一樣。”

......

場面有些尷尬。

不情不願順了池么鑰,倀杉就被放到了大床上,他再三提醒池么鑰一定要留他一命,得來的是池么鑰虛偽的笑容,還有甲莖莖僵在臉上的恐懼微笑,倀杉忽然感覺自己被騙了。

“等等,我想在考慮一下。”倀杉想反悔,雙臂支撐著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卻被池么鑰一把鎖上手腕,她拿著一把尖尖的小刀,笑道:

“時間不等人,放心吧,一點都不疼。”

“別...虎頭?快救我。”

虎頭假裝看向別處,不在搭理倀杉。

阿宗哈哈一笑,道:“自己選的路,哭著也要走下去,放心吧倀杉,如果你死了,我會擺上好幾桌,氣氣派派的送你走的。”

倀杉欲哭無淚,心道造孽,幾年修來的福分竟讓他認識了阿宗,這個不靠譜的,果然是奸商,他扯嗓道:“阿宗?......”

不過他還沒說完,就被池么鑰撒在臉上的一把粉末迷了眼,緊接著,眼前就黑了。

待他在醒來,自己已然不在那張血淋淋的大床上了,拷著手腕的鎖鏈也不見了,自己正躺在一張軟塌塌的床上,身上蓋著雪白的被褥,散著淡淡的薄荷草香。

他迷迷糊糊眨了眨眼,想要動一下手指,卻發現四肢痠軟無力,只得輕咳幾聲,虛弱道:

“有人麼?”

“有~”阿宗的聲音蕩蕩悠傳了過來,手中踮著一個圓紅的蘋果,見倀杉醒了,挑了下眉,道:

“活過來了,真不容易。”

“託你的福。”倀杉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不客氣道:“我身體沒力氣,快扶我起來,我要吃水。”

阿宗啃了下蘋果,將剩下的蘋果塞到倀杉口中,輕飄飄道:“房裡只有涼水,你先等會,我喊虎頭去。”

“涼水也行,我要渴死了。”

“這不沒死麼。”阿宗這麼一句,直接把倀杉給氣著了,心道受苦的是老子,你怎得這樣囂張,待他起來第一個把他的皮給扒了。

阿宗擺擺手道:“池么鑰說了,你現在的身子跟孕婦沒兩樣,受不得冷,所以在憋會兒吧,走了。”

“...真讓人火大啊。”

倀杉被蘋果堵著嘴,及說不了話,也動彈不得,火大得很。

“不過話說回來,下腹沒什麼感覺,也不知這惡靈丹弄好了沒。”

倀杉正想事的中間,虎頭進來了,他端著一壺熱水,走路一瘸一拐的,頭上也纏著紗布,好像剛被人打過一頓一樣。

“師傅,水來了。”虎頭沒什麼精氣神,晾了碗水後又來到倀杉身邊將他口中的蘋果拿出,扶正了過來給倀杉吃水。

“你這是怎麼了。”倀杉蹙眉:“被兆薛王打了?”

“差不多吧。”他拍了拍腿,道:“這是兆薛王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