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昀奕的情況,作為他的心理醫生,他在瞭解不過,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卻已經不是那個能給他希望的,會加大他的情緒惡化。

現在在看,他不僅沒惡化,反而有好的跡象,在反對,就沒有理由了。

顧林看著尚昀奕說:“不過,你哥倒是得感謝她,如果只靠找到她,你就能好,那真是神仙了,不是她影響著你,那裡有你現在的好狀態。”

顧林說完後,手裡拿著自己的書,從沙發上起身站直,他走到尚昀奕跟前,伸手將書塞到他懷裡,低低的嗓音說道:“我當然是希望你能好的,雖然知道你這種情況只能做到控制,穩定,但能這樣一直保持住,就是最好的了。”

顧林說完,衝尚昀奕撇嘴笑了笑,便從他的辦公室走了出去。

天黑,於昕查完房出來,就給家裡打過去電話。

電話一直通,那邊的人就先開口問。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呀?”

“於東同志,我今天回不去了,不用等我了。”

於爸年輕的時候當過兵,於昕長大後,跟他關係比較親,就會喊他同志,有時候喊於媽也是連名帶姓的同志。

於爸一聽說她今天回不來了,雖然早先心裡就有準備,但是親耳聽到,還是挺失落的。

她說完後沒有聽見那邊有什麼聲音,就知道於爸是難受了。

她趕緊解釋:“爸,我今天值夜班呢,可不是不想回去啊,最近的確挺忙的,你跟媽就在這邊多住幾天吧,等我有假了,就好好陪你們。”

聽見於昕這樣說,於爸心裡也就緩和了些:“也好,那你忙吧,先掛電話了。”

“好。”她應了一聲,等那邊先掛了電話,她聽見結束通話聲後,才將手放了下去。

晚上的夜班,她是前夜,在急診那邊幫忙做一些傷口縫合。

中間空擋的時候,她找到宋文傑跟他說了會兒話,內容簡單沒什麼,她也沒問出他怎麼回事。

其實她大概知道一點,只是她不知道怎麼說起。

下半夜換班,她在醫院裡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恢復過來一些後,她換了衣服,從醫院離開,就直接回了尚昀奕那邊。

她進門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還是黑的,尚昀奕還在睡,她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筒,輕手輕腳進門,將門鎖好後,在玄關處換了鞋,她又輕手輕腳往自己房間走。

中間經過小傢伙的貓窩,它早在於昕開門的時候就醒了,於昕路過,它一直抬頭看著她。

但於昕沒注意到,走過沙發的時候,她將手上的東西放再沙發上,才回了房間。

簡單收拾了一下,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尚昀奕起床從房間出來,他剛走到客廳,目光隨意落下,所及之處是沙發上,於昕凌晨回來時扔在上面的包。

他嘴角揚了揚,轉身看了眼身後旁邊緊鎖的房門,看完後,他走到小傢伙吃飯喝水的地方,給它倒好貓糧,準備好喝的水,就起身拿上東西,走到門口開門從家裡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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