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家主特意留了錦瑟用了午膳才回去。

等錦瑟離開,沈三億來到沈老爺的書房,走了進去,便問道:“父親,為何你都不問問,突然被太后送給你一個義女?”

“兒子真的有些不明白,這錦家與沈家很少交往,如今這和錦家扯上關係,恐怕?”

這時沈家家主嘆了一口氣,應道:“這太后的安排,只不過是為了大京國留一條後路罷了,這錦小姐,如果不是被安排嫁給恆王,也會被安排嫁給其他王爺,太后這樣做,既賣了一個人情,又收攏了人心!”

“兒啊!這裡面的渾水一時想弄清,難上加難,指不定還會越來越渾!”

“但是你要記住一點,既然錦小姐已經是為父的義女,不管恆王他日後要做什麼,哪怕傾家蕩產也要幫他,明白不?”

沈三億嘿嘿一笑,應道:“老婆本也要搭進去?”

“放心,老婆本,為父替你留一份,只要你趕緊把人找來?”

沈三億不知為何說到這裡,就想到了羅思菱那陽光明媚的笑容,和那笑起來像太陽一樣眼神,光彩照人!

錦瑟去了鋪子一趟,看了看繡品,立夏的哥哥聽說錦瑟被太后賜婚於恆王,打心底替她高興。

恆王今天忙了一個早上,安排了西元國的使臣住在驛站,特意加強侍衛嚴格把守,保護好西元國使臣的安全。

收到修奴傳來的口喻,這才進了宮。

恆王走了進去,就見修貴妃扶額靠在椅上閉目養神,上前三步,跪了下去,“兒臣參見母妃!”

修貴妃微微張開眼,說道:“起來吧!”

“坐吧!”

“是!”

恆王坐在椅子上,開口道:“母妃喚兒臣前來,有何事?”

修貴妃長長的嘆了一口去,聲音很是失望的道:“恆兒,你為什麼不聽母妃的話?為什麼要去娶一個罪奴?”

恆王聽了,眼神閃過一絲不悅,只不過眼前的人是生他的養她的母妃,只能放低聲道:“母妃,她不是罪奴,她有名字,叫錦瑟!”

修貴妃不耐煩的說道:“本宮以為你只是一時新鮮,因此也有替你想過,如若你真的喜歡她,那便把她納入府當侍妾即可,為何要給與她正妃的名分?”

恆王聽著冷聲道:“母妃,兒臣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也是兒臣給她的承諾!”

修貴妃聽聞,不禁大笑起來,“一生一世一雙人,哈哈哈!”

“恆兒,你說這話恐怕也只有她信,你父皇當初也對母妃說過這句話,如今呢?後宮的妃子一批又一批,如今你父皇更是為了一個上貢的低賤女子罷朝!”

“你居然來告訴母妃,你想一生一世一雙人,恆兒,不是母妃打擊你,這世上男子千千萬萬唯有皇家男子不可信!”

恆王知道多說無益,便起身說道:“母妃如若是執意不同意,那兒臣便不要這身份罷了!”

修貴妃聽著,委屈的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看著自己養大的兒子如今為了一個罪奴,盡然要拋棄這皇子的身份,甘願去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

修貴妃坐在椅子上,拿起花瓶裡的花,冷聲道:“如若恆兒一意孤行,那母妃只好把那花朵給毀了!”

恆王還是第一次見自己母妃這般狠厲,對眼前的母妃甚是陌生,“母妃如若錦瑟出了什麼事,她受的每一次傷,或者每一次委屈,兒臣都會比她傷自己十倍!”

“母妃怎麼對她,那兒臣就用母妃的手段對自己!”

“兒臣不願意失去母妃,但是兒臣更不願意失去她,她是兒臣除了母妃之外願意為她而死的女人!”

恆王突然跪在地上,朝修貴妃磕了幾個頭,聲音極其的卑微,說道:“母妃,請你成全!”

修貴妃楞在椅子上,她沒想到恆王盡然對錦瑟如此用情至深。

修貴妃一副不甘心的道:“恆兒,你知道你娶了她,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與皇儲失之交臂,你一旦娶了她,那你就沒有這個資格去競爭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