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此事,本王早已查明。”衛容有些不悅道:“你們今天一個個怎麼回事,一個嚷著要去吳國,一個嚷著要去蜀國?魏國就這麼讓你們待不住?”

李逸滿臉詫異,回想起方才來時在殿外遇到的衛瓔,驚道:“公主要去吳國?”

“她要去散心!”衛容幾分沒好氣道,上下看了他一眼,道:“與其派你去蜀國,不如,你暗中護送公主去魏國吧,現下吳國亂的很,本王實在不放心。”

李逸做了一揖:“好。”

李逸也不知她何時啟程,好在公主府外都是衛容的細作,看見公主府的馬車開出,細作便立即來他的府上稟報。

“煩人的蒼蠅。”衛瓔並沒有坐在馬車上,而是扮作了侍女跟在馬車後面,當馬車開過了兩條街之後,她便裝作買東西,低著頭從一家胭脂水粉店穿了過去。

這家胭脂水粉店直通另一條馬路,那條路上有一家客棧,後院停著她早就備好的馬車,衛瓔鑽進馬車,對車夫說了一聲:“走。”

這輛馬車灰不溜秋的,一點都不打眼,車夫看著清瘦,卻是一個武林高手,馬車從客棧拐出,開入主幹道之中,湮沒在車水馬龍的街市之中。

李逸一直默默跟在那輛華麗的馬車之後,發覺這一路還有其他暗中跟蹤著她的人,當車快駛出王城的時候才察覺到幾分不對勁來。

有兩條路通往城外,一條快一些,但有些顛簸,一條遠一些,但很平穩,那輛馬車居然選擇了顛簸的路,且速度偏快,一路搖搖晃晃。

若是她在裡面,就算是行駛在顛簸的地方,也一定也會吩咐馬車慢下來的。

李逸恍然大悟,加快了速度沖到了前面,攔下她的馬車,掀開車簾,發現裡面果然不是她!

遭了!李逸心中暗叫不好,就知道,她一定會使些花招,甩掉那些跟蹤她的人的!可現如今,他要去哪裡尋她?

此時的吳國是最亂的時候,魏國的官吏大肆欺壓吳國的百姓,搶奪吳國百姓的田地,糟蹋吳國的婦女,大片的田地荒蕪,吳國的百姓為了生存,便只能自相殘殺,街上,隨處可見盜匪,財物掠奪的事件司空見慣,十幾歲的姑娘光天化日之下會被人當街淩辱,接著便被賣到窯中。原本最為富庶的姑蘇一帶,沿街的商鋪相繼關閉,有能力獲得魏國國籍的人便陸續遷入魏國。孤苦無依的人只能沿街乞討。

她孤身一人前去,定是相當兇險,他必須要馬上找到她!

李逸出了王城,便把沿途中的客棧茶樓酒肆都找了個遍,連驛館也問過了,一點訊息也沒有。

“廢物!”衛容也得知那些護衛跟丟了的訊息,怒不可遏,心中也是焦急萬分,命人在每座城池的城關處設下障礙,一旦發現她便立刻跟上,一路彙報行蹤,可是她善於易容,指不定她下次出現會變成大嬸還是老頭,城關計程車兵也很頭疼。

衛瓔算到了衛容得知那幫人跟丟了的氣急敗壞,也知道他下一步就是控制城關,所以,她這一路並未直接走從魏國到吳國的路線,而是打算去蜀國,再一路繞到吳國。

衛瓔的馬車正朝著蜀國駛去。去蜀國,最快的方式是渡江,所以,衛瓔的馬車到了渡口,直接上了一艘大船。

船上有一些吳國的難民,蜷縮在角落裡,他們是被蜀國的商人們,廉價從魏國人那邊買來的奴隸,除此之外,就是跟她一樣的魏國人,

“這個國家,算是徹底毀掉囉!”她聽見一個魏國人議論道,“吳國的王呢,還在魏國當駙馬呢!”

“是啊!”另一個說:“就算國家滅亡,人家照樣錦衣玉食,風流快活,苦的,也就只有百姓哦。”

“什麼叫色字頭上一把刀?聽聞吳王好色成性,可偏偏魏國的公主是個狐貍精,還不只有,認栽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