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其實哥哥並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在乎我,我的生命,與他的江山相比,還是太輕太輕,你換不到你想要的東西,反而,會被魏國瘋狂的追殺。”

“你知道我要換什麼?”

“不知道。”衛瓔搖了搖頭,“等過幾日回到王城之後,我會再次跟哥哥索要一個官職,這段時間,你盡量低調一點吧。”說完,她便轉身走回了船艙裡。

兩人第二日便啟程回王城,湖上屍體的打撈工作還在繼續,死的大部分都是衛瓔帶去的護衛,還有幾個吳國人,當地的官府也覺得著實蹊蹺,不久後,船上發生的事,終究還是傳到了衛容的耳朵裡。

衛容怒不可遏,重重在案幾上拍了一記:“什麼?公主帶去的護衛全部都被殺光了?!公主居然袒護一個想要殺他的人?”

那日上船的人被帶到衛容面前問話,那人說:“下官也是聽著公主那句話才離開的,原本覺得一切真的如公主所說,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直到第二日將那些浮屍打撈上來,核實身份之後才覺得不對勁。”

衛容的臉色沉了下來,對他道:“此事,不可聲張。本王會派大理寺的人查探清楚。”

“是。”

那人退下去之後,衛容喊了聲:“來人。”一個侍女立即來到他面前。

“水杏,近日公主與駙馬關系如何?”

侍女道:“近來公主與駙馬之間關系融洽,昨日,駙馬還陪著公主坐在屋頂上放風箏呢。”

“哦?”

衛容感覺到幾分不可思議,午膳後,親自去了公主府。

透過下人的指引,他從花園的小徑上看到了他們,兩人並肩漫步,衛瓔手中握著一隻木槿,似是剛才摘下的,小徑花木扶疏,曲徑通幽,兩人低聲細語,她時而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

一切,看上去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美好的,好似只是眼前剎那間的錯覺。

站立了片刻,他轉身離開。

這個月,刑部尚書將要告老還鄉,衛瓔得知了這個訊息,已向他提過了幾次,想讓昭君出任刑部尚書這個位置。

刑部尚書,從二品的官職,管理魏國刑法,屬於文官,這對精通政治手段的昭君來說非常合適,且並不掌握兵權,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威脅。

先前,在朝堂上彈劾過他的人,陸陸續續被降職,罷免,或流放。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段,在短期之內,便將那些人的罪狀通通查了出來,大罪小罪,數罪並罰,朝中一時風聲鶴唳,有幾個幹脆稱病,不來上朝。

這架勢,似乎,他未入朝,她便不會收手。早晚,她會把他整個朝堂都一鍋端了。

“明日,便讓他入宮吧。”衛容無奈的對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