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忽然傳來一陣酥麻,昭君錯愕不已,卻只能一動不動,任由她輕吻,吻了一會兒,她並沒有就此罷休,一隻手溫柔的拂過他的劉海,又吻在了他的額頭,眉心。後來,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該死!

該死的女人!

渾身被她撩撥得燥熱不安,她卻戛然而止,靠在他身上,一手撫摸著他的胸口,委屈的說:“你不讓我碰你,我就連親你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在你睡著的時候,在你喝醉的時候……我是不是很不知羞?從前你對我索取無度,可是現在你怎麼能做到對我那麼冷淡?我們如膠似漆的時候你忘了嗎?你怎麼會那麼殘忍?”

“延昭?你知不知道,我們魏國的女子,從一而終,從你得到我的那一刻,今生,我便只能認定你了。”

胡扯。他在心中諷刺一笑,他脖子上被她戳出來的疤,每年陰雨天的時候都會隱隱作痛呢。

才剛想到這裡,她居然就吻了上來……

該死的女人,今天是嗑藥了嗎?為什麼要吻那個地方?!

剛剛才消退的一點燥熱又立即湧了上來,她想讓他死!

此時,再假裝不省人事簡直太艱難了,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他甚至懷疑,她就是故意要試探他的。

衛瓔能夠覺到他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一個醉酒醉到不省人事的人,身體絕不會有任何感覺的,而他的唇舌裡也沒有任何的酒味。

既然人是清醒的,也不算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他動手動腳,衛瓔就越來越往大了玩,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吧。她狡黠一笑,鑽進被子裡,吻的部位越來越下,後來在那一處停留。終於,他惱羞成怒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你現在到底知不知羞?”

“一直醒著的?”她抬起頭。

“你……”此時他面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從前從沒讓她這樣過,也不知是誰教她的。

“你走。”他說。

衛瓔恍若未聞,用手背抹了抹嘴,“既然如此,那我剛才說的話你應該也都聽見了,你是什麼想法?”

他冷哼一聲:“做夢。”

“我才不會去你魏國的朝堂,入朝為官。”

衛瓔若無其事,“好,士農工商,士已經被你劃掉了,農、工、商,你三選一個吧,反正,無論你選擇哪一個,我都跟著,哪怕,你想去集市口賣餛燉,我都跟著。”

昭君沒有說話,把臉轉向了一邊。

衛瓔卻伸手把他的臉扳了回來,嬌嗔道:“你好歹說句話呀。”

昭君再次恢複了往常的高冷嘴臉,躺下來,裹在被子裡,翻身背對著她。

“切。”衛瓔哧了一聲,也翻過了身去。

第二天清早,衛瓔伸了個懶腰起來,卻看見窗外,老男人和哥哥站在一起。

哥哥穿著一聲天藍色的袍子,老男人難得穿了一身白衣,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從他們的表情中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與她昨天找哥哥商量的事情有關?衛瓔披上外套,快步走了出去,前腳剛到,哥哥便離開了。

“你們方才在說什麼?”她對老男人道。

老男人看了她一眼,卻沒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