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瓔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一切,終將要來臨了嗎?

“怎麼回事?”衛容緊緊蹙起了眉。

來人稟報道:“領土爭端的小事,在租地的交接處有一塊花生地,分明是我們的,蜀國人卻派人拔光了那塊地的花生,那塊地的主人憤然去找蜀國人交涉,卻已越界為由,被蜀國人狠狠打了一頓,那人不服氣,便帶著同村的村民一共十餘人帶著鐵鍬鋤頭鐮刀等東西去找蜀國人算賬,鎮守的蜀兵便與那些人發生了沖突……”

“現在,那些村民與蜀兵的爭端呈愈演愈烈之勢,據說當地的知府聽聞此事震怒不已,也介入其中,從昨日至今,邊界上已有幾場械鬥了,我方於蜀軍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衛容的臉立即沉了下來。“豈有此理!”

“此事,分明是那幫蜀國人在無理取鬧,王上,怎麼處理?”那個士兵道。

“派人去安撫受傷的村民,並賠償村民那塊花生地的損失。”衛容沉聲道,“至於蜀軍,吩咐當地的知府,讓他務必阻止那些村民與蜀軍的沖突。”

士兵有些氣憤道:“那這樣的話,蜀軍豈不得寸進尺?”

衛容沉聲道:“就按本王說的去做!”

“是。”士兵最終退了下去。

衛瓔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若有所思。

衛容此時並沒有與蜀國交戰的念頭,或許是在忌憚著昭君手中那塊兵符。蘇扶搖此番來勢洶洶,有恃無恐,在衛容試探過深淺之前,絕不會貿然出兵。

可就算衛容這一次忍讓,蘇扶搖,也未必會罷休。

果然。此事的風波還未過去多久,便又有士兵前來稟報,“王上,不好啦!我方的村民與蜀軍又打起來了!”

“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士兵稟報道:“我們與蜀國租地交接處有個錢江村,村長的女兒年方二八,生得如花似玉,趁著村長女兒在地裡摘辣椒的時候,幾個該死的蜀軍居然越過地界,在辣椒地裡就把她給糟蹋了,錢江的村民們憤怒不已,就連當地的官府也沒攔住,直接找到那幾個蜀軍打了一頓,有兩人傷勢過重,昨晚死了。”

“死有餘辜!”衛容憤憤的,猛一拍桌子。

“王上,您打算怎麼處理?”那個士兵試探得望著他。

“此事,本王不會姑息。”衛容冷冷道,“本王,會親自向蘇扶搖問責,看他打算給本王怎麼答複!”

然而,還未待他像蘇扶搖問責,蜀軍,便已攻了上來。

蜀軍,以魏人謀害蜀國兩條命為由,越過界限,氣勢洶洶的沖到了官府,要知府交出那幾個打死那兩個蜀軍的村民,知府不將人交給他們,他們便砸了公堂,還在那條街上燒傷掠奪,所作所為猶如下山的土匪。

這一次,衛容沒有容忍,直接派兵前去鎮壓,魏蜀一役,一觸即發……

此時不過大年初八。

衛瓔獨坐在窗前,心裡空空蕩蕩。

很明顯,這一切,都是蘇扶搖刻意挑釁。先前做的這些鋪墊,不過是給攻打魏國提供一個藉口。

只不過,她沒想到一切來得這麼突然。她離開封地,不過十天而已,這十天,居然可以發生那麼多事情。

老男人,此時應該離開公主府,不再回來了吧。

正想著,忽然聽見宮人稟報了一聲:“公主殿下!駙馬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