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駙馬殿下與那蜀國國君走得那麼近,真的沒關系嗎?”連身側的水杏都有些疑慮,擔憂道。

“不要多嘴。”衛瓔立刻嗔了一句。

若此事被衛容所知,只怕又要不太平了,可她們身邊,怎麼可能沒有衛容的細作?

她如今對老男人已經到了縱容的地步了。他做的一切事情,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衛瓔和著水杏回府了,沒想到,直到晚上,昭君都沒有回來。

他與蘇扶搖,絕不可能在那麼冷的亭子裡坐那麼久的,他去了哪裡?

她讓府上的門童一直留意著,無論多晚,他一旦回來就立即向她稟報,而她一個人,抱膝坐在榻上,一直等著他。

等啊,等啊,幾次都迷迷糊糊睡去,打了個盹兒又醒來,寢殿裡的蠟燭已經燒了好長一截了。可還沒有他的訊息。

直到天才矇矇亮時,才聽到隔壁的寢殿有開門的聲響,接著門童過來稟報,“公主殿下,駙馬回來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她有些疲憊的問了句。

“快到辰時了。”門童道。

衛瓔揮了揮手:“好了你下去吧。”

待門童退下,衛瓔的頭才剛沾到枕頭就睡下了了,迷迷糊糊感覺好像有人進來,在他床頭站了一會兒,然後替她掖了掖被角。

衛瓔睡到大中午才醒來,昨晚一宿沒睡,腦袋裡昏昏沉沉的,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動都不想動,她的寢殿裡卻安靜的很。

“駙馬殿下去哪了?”衛瓔問了一聲。

水杏道:“在隔壁的寢殿看書呢。”

“哦,今天,他出去了嗎?”

“沒有。”

“知道了,下去吧。”

直到晚膳的時候衛瓔才見到昭君,也不問他昨晚去哪了,就在等他對她開口,可他也對昨晚的行蹤隻字不提,整個人若無其事一般,衛瓔一句話沒說,這頓飯吃得相當的安靜。

“還有幾天就是正月了,衛容發帖子來,叫我們回王城過年。”快吃完時,衛瓔才淡淡的說了一聲。

“哦。”似乎心不在焉一般,停頓了一會兒他才應了一聲,“你想回去?”

衛瓔頓時一股無名怒火湧上了心頭,“駙馬覺得該回嗎?”

“你若想回就回去吧。”昭君仍是淡淡的口吻。

衛瓔一下就摔了筷子,“好,回。”說完便拂袖而去。身旁伺候的水杏都呆住了,昭君此時臉上才有微微驚愕的表情。

衛瓔回到寢殿,坐在床榻上生著悶氣,都要氣昏了。

她的心,他一點都不明白。

簡直是頭蠢驢!蠢驢!

房門“咯吱”一聲響,昭君這才後知後覺的走進來,走到她身邊問:“怎麼了?”

“你給我滾!”衛瓔惱怒的說了聲。

昭君更是一頭霧水了:“你到底怎麼了?”

“正月我一個人回去,你就待在這裡吧。”衛瓔氣呼呼道。

昭君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發哪門子的邪火,怎麼忽然之間就炸毛了。

“這,是衛容的意思嗎?”他一臉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下徹底完了。

衛瓔抬起了頭,對他似笑非笑道:“這是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