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此時正隱藏在房樑上,看著一個宮人端著藥從門外走來,將一粒藥碗準確無誤的扔在了碗裡。

宮人感覺眼前好像掉下了什麼東西,但又覺得自己興許是花了眼,便沒有在意。

“王上,喝藥了。”宮人把要端了過去。

“滾。”衛容冷睨著她,冷冷說了一句。

“是公主特地囑咐太醫為王上熬的,公主殿下說您身子虛,要補補。”宮人道。

衛容這才同意喝藥。

什麼?他怎麼不知道有這件事?現在的宮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昭君暗暗想道。

衛容倒是很痛快的把一碗藥喝完了,一滴都不剩。

不出意外的話,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就會昏睡過去。

衛容喝完藥就感覺到一陣倦意襲來,睡了下去,宮人連忙過來拉起簾帳,將他寢殿內的光線調暗,只留了兩位宮人值夜,其餘的都退了出去,掩上了殿門。

此時,昭君迅速從樑上躍下,封住了那兩個宮人的穴道。

他將衛容的寢殿翻了個底朝天,各個抽屜,櫃子,桌底,床底,甚至是衛容的枕頭低下都要翻遍了,根本就沒有看到兵符的影子。

這麼重要的東西,不在衛容的寢殿裡,會被他放在哪裡?

“昨夜,王上的寢殿被人入侵啦。”

第二日,東西沒有找到關於衛容寢殿入侵之事倒是傳得沸沸揚揚。

衛瓔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昭君的胸口,衣服倒是穿好了,不過想起昨天的事就面紅耳赤。

老男人太過分了,想要她直接說便是了,還要假正經的幫她揉肩,套路套路。

昨天這一覺卻感覺睡得很舒服,一夜無夢,老男人卻還在沉睡著。

他昨天翻衛容的寢殿翻到了子時之後,當然是累困得不行啊。

衛瓔翻了個身,趴在他胸口,伸手動動他,一下用自己的頭發去蹭他的鼻子,一下輕輕去咬他的耳垂,一下用指尖去描摹他的唇,忙到不行,某人終於睜開了眼,一雙清亮的眼睛盯著她:“你玩夠了嗎?”

“醒啦,懶豬,太陽都曬屁股啦。”衛瓔笑嘻嘻的說。

昭君斜睨著她:“說得好像你起來了似的。”

“你都沒起,我怎麼好意思起?”

昭君勾了勾唇角,冷不丁道:“既然都沒起,不然,我們再幹一點有意思的事情?”

“喂!”衛瓔剛想罵他滿腦子都是那什麼,昭君卻直起身子,起來了。

“公主,白大人回來了。”一個宮人前來稟報道。

“哦?”

白恩剛到吳地還沒到一兩天,便被衛瓔派人召回,從宮人的眼神中,他知道,他這次是攤上大事了。

果不其然,才剛剛進宮,便被人拿下了,直接押入了天牢。

對於慕容雲她已經包容得很多了,她護短,所以可以容忍他貪贓枉法,可這一次下毒謀害衛容之事,卻是觸犯到了她的底線。

這個底線不是因為衛容是她哥哥,而是因為衛容,是魏國的國君。

所以,這一次,就算是慕容雲,她也不會容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