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他煩的,就是這兩天她都在衛容的寢殿裡守著他,他絲毫沒有下手尋找兵符的機會。

那塊兵符,最有可能藏在衛容的寢殿裡。

“白大人回來了嗎?”衛瓔問了句。

從那天她發現衛容藥中被人下了毒的事之後便讓人前往蜀國帶回慕容雲。

“在路上了……”熙王後說,“公主殿下,您對白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本宮覺得此事不是他做的,因為先前王上就已經發病了,給王上喂藥的人並不是他,後開,是王上的病症重了,無人敢伺候,本宮才託白大人來給王上喂的,白大人是受本宮所託,跟那個藥之間並沒有關系。”

“哦?是嗎。”衛瓔淡淡道。

當時她就是因為聽到白恩的名字,條件反射覺得事情不簡單,所以才會起疑去查的,不然。她或許根本就不會這麼快查到藥裡有問題。

聽到白恩的名字,昭君再次抬頭看了她一眼,他的耳朵對他的名字格外的敏感。

她和白恩之間的關系,真的很詭異,讓他都有些琢磨不透了。

為何,她在得知是白恩喂藥時會這麼憤怒,並立馬去驗毒呢?

衛容挺過了發病期之後陷入了昏迷,衛瓔從袖中掏出帕子,親手去拭衛容額頭上的汗水,這個舉動看著他又覺得不爽了,雖然此時的衛容什麼都感覺不到,可是為什麼他會覺得那麼刺眼呢。

他兩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衛瓔的手臂,“此事,會有宮人去做的。”

“哦。”衛瓔會意,很自然的將絲帕收進袖口,昭君卻嫌棄的拽了出來,說:“不要了。”

那上面沾著別的男人的汗,她居然還想收進袖子裡。

衛瓔忍不住“撲哧”一笑,“小心眼。”

有的時候,老男人的心眼簡直比針尖還小。

“你伺候完了嗎?伺候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她在衛容這裡花了太多時間,老男人已經感覺到很不爽了。

在他看來,那些都是丫鬟們做的事情。

“好好好。”衛瓔連忙應了一聲。

“等王上醒來,繩子也不要解開。”衛瓔吩咐了一聲,便和老男人離開了。

這可愁懷了衛容寢殿的那些宮人們。

等衛容醒來,應該就清醒了,這樣綁著他不解開,他們一定會被誅九族的。

他們只好求情一般的望著熙王後。

“就按公主說的辦吧。”熙王後淡淡道。

自衛瓔走後,熙王後便一直坐在衛容身側照顧著他,直到他緩緩蘇醒。

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衛容驚呆了,發現了眼前安之若素坐著的王後,立即震驚瞪著她說:“王後,你這是做什麼?”

又來了一個想造反的王後嗎?

熙王後卻淡淡道:“王上還是好好躺著吧。”

“本王躺著,躺什麼躺,解開!放肆!王後,你這是要上天了嗎?”衛容沖她怒聲道。

“本宮不能將王上解開,這樣是為了王上好,如果王上有什麼想做又不方便做的是,可以吩咐本宮,本宮會替王上做的。王上,可以把本宮當做王上的雙手。”

衛容惱怒不已,什麼想做又不方便做的事情她都能幫他做嗎?他現在只想“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