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一紙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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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君立即下了馬,檢查她的傷勢,衛瓔捂著傷口,疼得“嘶嘶”個不停。
“你活該!”檢查過發現只是皮外傷,昭君沒好氣道。
衛瓔疼啊,心肝脾肺腎都在疼,還委屈,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還有臉哭。”老男人從袍子上撕下一角,給她的胳膊包紮。
衛瓔盯著他的臉:“只準你哭,不準我哭對嗎?”
“我沒哭!”老男人一臉煩躁。
“你當我瞎啊,你哭什麼?為這破事你哭什麼?嗯,你說啊。”衛瓔用那隻好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湊近了他。
老男人緊抿著薄唇,面無表情。衛瓔瞪著他的臉等他回答。然而他什麼話都沒說。
衛瓔的手摔傷不便騎馬,昭君便牽著馬,和她一路朝公主府走去。
長長的街道,兩人一路默默無言,路上的行人很少,迎面而來的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長。
回到公主府,看見昭君還是那樣一副死人臉,衛瓔便找來紙筆,往他面前一拍,說:“你給我寫!”
昭君還就真的拿起了筆,衛瓔緊緊盯著他的筆尖,看見他寫下了“休書”兩個字。
他的筆尖微微顫抖著,薄唇緊緊的抿著。
“寫啊,繼續。”衛瓔道,她倒要看看老男人今天究竟有沒有本事把這封休書寫出來。
昭君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休書這種東西,他這輩子也沒寫過,以前他當吳王的時候,看見哪個妃子不爽就直接廢了,根本就用不到休書這種東西。
見他的手緊緊握著筆,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衛瓔的胸口也在起伏著,盯著他,挑釁道:“你寫啊,你怎麼不寫了?”
老男人忽然狠狠摔了筆,轉身走出去。
那支狼毫在地上生生摔裂成了兩截,見著老男人轉身,衛瓔也立即跟了出去。
月光下,昭君在院中停住,衛瓔站著他身後,聽他開口道:“看我如今這般狼狽摸樣。你很滿意吧,衛瓔……”他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正在顫抖著。
“你究竟,要虐我到什麼程度才算滿意呢。”
衛瓔不語,繞到他身前,老男人垂下眼瞼,掩飾掉眼中的神色,長睫根根斂下,微微的顫動著。
“我只有,我只有你和君曜了啊……”
衛瓔聽到他聲中的哽咽,心上像被狠狠揪了一把。
昭君忽然感覺到了臉上覆上一片軟糯,睜眼,衛瓔正將他臉上的淚水一點點吻幹,顧不上胳膊上的疼,她奮力的墊著腳,用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細細的吻著他臉上的淚水,邊吻邊說:“傻瓜傻瓜大傻瓜,天字一號的大傻瓜。”
衛瓔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這個大傻瓜,真是讓人心疼啊,虐他?不存在的,虐他一分,傷她七分,這又是何必?
“我和君曜,永遠都是你的。誰都搶不走,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衛瓔用袖子擦著他的臉說,“你知道,白恩是誰嗎?我為什麼會跟他認識,你知道嗎?”
昭君斜睨著她:“是誰?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