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那些疼痛,與徹底失去他來說,又算什麼呢?

方才的那些痛,與他因她而承受的那些,又算什麼呢?

衛瓔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將臉貼著他堅硬的胸膛。

若是以身體的代價,能撫平他身上的疤,她願意換的。

許久,她聽見了頭頂的一聲嘆息。

“公主和駙馬已經快接近封地了。”此時,魏國王宮裡,一個謀臣對衛容彙報道。

“知道了。那個叫左什麼的女人呢?有沒有弄出點什麼?”

“沒有,那個女人相當安靜,這一路,公主與駙馬形影不離,吃住都在一起,感情升溫很快,微臣想了很多離間公主和駙馬的辦法,可駙馬都是當時很生氣,後來都……”謀臣嘆了口氣,“等公主到了自己的封地上,估計就能與駙馬更加肆無忌憚了。”

“砰”的一聲,衛容的手重重拍在桌上,氣得咬牙切齒。

“滾!滾出去!廢物!本王要你何用!”衛容指著他怒罵:“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再三個月內把他們給本王拆散,本王,只容許公主在封地三個月,若三個月,她與駙馬沒有分道揚鑣,你肩膀上的腦袋就要與你分道揚鑣了!”

謀臣苦著臉退了出去,心中暗想,這算是什麼差事?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拆散一對有情人,這得折損多少功德呀!

可他無從選擇。

他知道,公主與駙馬最大的矛盾在魏國與吳國,魏人與吳人的關系。所以,他只需在兩人面前,深化這兩種矛盾,便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埋伏在路上朝他們扔石頭的吳國激憤遺民;膽大妄為抽查公主馬車的那幾個士兵;吳地客棧裡的目中無人的店小二,都是受他安排出現,挑撥兩人之間的矛盾,讓駙馬加深對公主的恨意……可是這一切居然都失敗了。

衛瓔與駙馬已來到封地。

公主府還在裝修,因為來住的急,原本需要裝修兩年多的房子只裝修了半年,目前只有公主的寢宮還看得下去,駙馬的房間目前也正在裝修,還未竣工,屋子裡堆滿了建築材料,亂的很。

昭君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起來。

也就是說,在他的房間裝修完之前,就必須與她住在一起,這一切,應該是她計劃好了的吧。

衛瓔對此事卻是渾然不知,因為她原以為駙馬的房間已經裝修好了的,因為順序是放在第二的,沒想到來了之後見到這副情景。工頭說,是因為房樑上用的楠木太過稀有,上個月才到的料子,光雕刻就要花三個月的時間,衛瓔聽後徹底炸了,將工頭罵得狗血噴頭。

距離産生美,她才不想跟老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衛瓔煩透了,以她對老男人的瞭解,一定覺得此事是她刻意安排,為了與他“朝朝暮暮”那麼這件事她可是真的冤死了。

老男人在她寢宮裡,搞得她連寢宮都不想回了,怕見了尷尬,於是便一個人去外面溜達了。

畢竟是屬於她的封地,自然要悄悄去的,衛瓔換上一身男裝,悄咪咪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