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駙馬上早朝了嗎?”衛瓔見他第一句話便匆匆問道。

衛容笑一笑:“沒有,我倒是要問你呢,他今日,為何沒有來早朝呢?”

“糟了!”衛瓔臉色變了變,連早朝都沒去,他這樣做,就是想徹底放棄駙馬這個身份了。

“這幾日,你就當他生病了吧。”衛瓔說了一聲,又匆匆跑了出去,邊跑邊想著,還會有誰想要刺殺左容萱母子呢?他究竟有什麼目的?想著想著回想起衛容昨天匆匆召她進宮問她的問題,心裡“咯噔”了一下。

該不會是,衛容吧?可是,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殘暴?這左容萱母子,其實也算是與他不相幹的人啊!

可衛容,早已不是當初她認識的衛容了,這件事,連她自己也不確定。或許,他覺得那個女人會謀害她,所以提前將她解決呢?

腦子裡一團亂麻。她有些後悔昨晚對他說的話,不過也是一時氣急了,不過老男人既然選擇帶著那個女人離開,證明對她已經有了很深的誤會。

他會帶著那個女人去哪呢?

除了客棧,他們沒有任何落腳的地方,所以,衛瓔派人,去王城各個大大小小的客棧搜尋。以及各個出城的關口。

然而,昭君與左容萱母子卻坐在了馬車裡。

他沒有繼續留在魏國的意義,先前在公主府的那段時光,就當他在發傻吧。他要去吳地,那裡的幾個舊部,還能接納他。

“王上,是妾身給您添麻煩了。”馬車裡,抱著世平的左容萱歉疚道。

昭君的臉沉了下來,道:“此事不怪你,怪本王,居然相信那個毒婦,害得你們差點喪命!”說著,昭君緊緊攥起了拳頭,咬牙切齒道,“如果你們出了什麼事,本王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左容萱心中一喜,昭君從來沒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他如今這樣說,證明他還是在乎她的。她伸手過去,握著了昭君的手道:“王上,那臣妾一輩子都陪著你,天涯海角都隨你去。我們就躲起來,讓那個毒婦一輩子都找不到我們。”

昭君心中有著小小的觸動,扭頭看向她,與她的目光相觸,“本王先前那樣對你,你不恨本王?”

左容萱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臣妾知道,王上是被那個毒婦矇蔽了,哥哥,也是被那個毒婦所構陷……在那個毒婦出現以前,王上對臣妾,對哥哥都很好的,現在,王上既然已經認清了,那麼,一切都過去了。”

“苦了你了。獨自生下平兒,這一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吧。”昭君心中有些感慨,握緊了她的手。畢竟,先前他一直以為這個孩子一定沒有了,後來,恰逢戰亂,他顛沛流離,也無暇去顧及貶入民間的她,如今,看到平兒這樣好好的出現在他面前,說不震撼,不驚喜,都是假的。

馬車繼續往前賓士著,忽然猛地一下停了下來,車裡的人晃了晃,車外,幾個士兵攔在了馬車前。

“怎麼回事?”昭君問了一聲,外面卻沒有回應。

“裡面是什麼人?”

此時,卻聽馬車外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站在正中央的一個士兵,手執一塊金色的令牌,放在了車夫面前,“所有人,一律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