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被昭君一把揪住:“你聽著,一定要把她救活,不然,我就殺了你,聽見了嗎?”

“是,是,是。”太醫連連點頭,“要救活她可以,可是需要至親之人的血才行。”

幾個潛伏在西郊林蔭的人將此事匆匆彙報給衛容,衛容滿臉震驚:“什麼?公主也去了西郊林蔭?”

他大步朝公主府走去,看到了床榻上面無血色的衛瓔,以及,在一旁,已經擼起袖子等著太醫抽血的昭君。

衛容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一把將他推了開來。

“需要至親之人的血,你算哪根蔥?”

昭君看見衛容施施然坐下,太醫將一根很粗的針插~進衛容的手臂,順著一根管子摸樣的東西,他的鮮血一股一股的順著管子流進她的手臂裡,而他從始至終沒有皺一下眉頭。

過了一會兒,他身側的文公公看不下去了,連忙對太醫說:“哎呦,行了行了!再這樣下去,王上可就要鮮血枯竭而死了!”

衛容卻抬起了手,“無礙。”

他的雙目,一直關切的凝著床榻上的人兒,此時,心中只有一念,哪怕他鮮血枯竭而死也無所謂,只要她能醒來。

又過了一會兒,衛瓔果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臉上也恢複了些血色,迷迷糊糊的看見了衛容,喊了聲:“哥哥。”

昭君默默的站在他身後。

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很愛她。

衛容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眼中有一些欣慰。衛瓔這才注意到兩人之間連的那根管子,疑惑道:“這是?”

太醫緩緩的將衛容手上的針管拔了下來,對她說:“公主失血過多陷入昏迷,是王上用自己的血救了公主。”

衛瓔的目光微微錯愕,又呢喃了一聲:“哥哥?”

這一聲,簡直心都要化了。

“你這個傻瓜,為什麼要去西郊?”衛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嗔怪道,“只是為了讓他幫你割個鹿角而已,況且,本王已經派人在暗中保護他了。為什麼明明那麼危險,還要沖上去?”

昭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退出了房間。

他此刻心如明鏡。衛瓔與衛容之間的關系是斬不斷的,打斷骨頭連著筋,她根本不可以為了他與她的哥哥對抗,更不可能為了他與她的哥哥反目,做出任何傷害她哥哥的事情。

明晚,就是行動的日子,等他拿到了軍機圖,他便立刻離開魏國。

院中一道影子一閃,穿過眼前的風捲起了他的袍角。

“來了?”昭君說了一聲。

須臾,穿著一身鵝黃色婢女服飾的慕容雲端著茶托來到了昭君身側。

為協助他明日的行動。他從蜀國趕了過來,慕容雲端起茶壺,一面給昭君倒水,一面小聲道:“軍機圖一事,不知是誰傳到了蘇扶搖的耳朵裡,微臣來的這一路上都被他的人監視。”

“你確定是蘇扶搖而不是衛容的?”

“確定。”慕容雲沉聲道。

“你如何分辨?”

慕容雲從袖中掏出一塊牌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