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衛瓔推開了他。

這是她聽過這世上最假的假話。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沒有你這個哥哥。”她說。

她是真的對他已經絕望了。

“找誰做我的駙馬,願意愛誰那是我的事,不希望你再幹涉了!不要打著愛我的名義傷害我!還有你安插在我府上的細作,你真的要逼我大開殺戒嗎?”衛瓔道,“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好活的話,就不要再讓我看見他們,另外,現在這個駙馬是我的人,你若識相,就裝作從前一樣對待他。另外。”衛瓔含著淚說,“自你殺了延昭那日起,你我的兄妹情分就盡了。你若再作妖,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說完,衛瓔轉身就走了,水杏攙著著她大步離開。

走出王宮,衛瓔深深吸了口氣,延昭啊延昭,為了你,我算徹底與哥哥反目成仇了。

而此時,昭君身著夜行衣,正潛伏在軍機處外的瓦房上。

李逸價值已盡,被服下了忘憂散,將被放回魏國,他不會記得他被捉到礦山之事,甚至會忘記自己的身份,這是他念及他與慕容雲的關系,對他最寬容的處理方式了。

一頁扁舟之上,一襲白衣的男子正在撐船,船頭坐著一襲青衣的男子,望著掠過眼前的山水,神色安詳。

“白兄,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回家。”

“李某家在何處?”

“沿著這條江順流而下就到了。”慕容雲道。

“那李某的家,在這條江之尾,白兄的家在這條江的源頭咯?”

“算是靠近源頭。”

李逸若有所思,“那今後,白兄會來李某家看李某嗎?”

“會。”慕容雲意味深長道,“早晚要來的。”

慕容雲將李逸送到魏國江陵,會有人將李逸帶會王城。

靠近碼頭時,慕容雲已經看到了等候在那裡的馬車。

“李大人,請。”船一停在碼頭,等在那裡的人就把李逸迎了上去。

李逸將要踏上馬車,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後會有期。”慕容雲肅然注視著他,朝他揮了揮手。

“王上!李大人已經找到了,”當晚,一個侍衛便匆匆進宮對衛容稟報道。

“什麼?”衛容驟然一喜,“在哪裡?”

“已經回府了。”

“本王去看看!”衛容立即大步走了出去。

來的那個士兵有些猶豫的對他說:“但李大人好像什麼都已經不記得了。聽他府上的人說,他就連管家都不認識了。”

“你說什麼?”

衛容匆匆來到李府。發現果然跟那個士兵說的一樣,李逸平靜的躺在床上,一個郎中正在一旁給他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