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一時想不起來,得明日去看看府上的名單才知道。你可還看得到其他的?”

昭君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那你自己找。”

衛瓔手提著燈籠在井下逡巡著,發現除了地上的腳印似乎也沒有其他線索了。

“現在基本排除司方綽是自己離開的可能性了,我如今最好奇的是,那人是如何找到這裡的?是巧合,還是受人指揮?還是,其實你拋屍的時候,剛巧被人撞見了?”這真是令人頭疼的一個問題。

“想那麼多幹嘛?明日將你府上符合條件的人聚集起來,一試探便知!”昭君沒好氣道。

“哦。”衛瓔應了一聲,試探道:“那現在,我們回去了?”

昭君嘲諷道:“你今晚若想要睡在這裡,我沒有意見。”話音剛落,她便撲進了他的懷裡,像方才那樣緊緊抱住了他。

“那,我們走吧。”

昭君莫名感覺到一陣燥熱,但一想,對她,還是算了吧,等帶她上去之後就立即將她從身上分開了。

衛瓔可以感覺到他明顯的抵觸,不明所以的問:“怎麼了?生氣了?”

“沒有。”昭君用冷硬的語氣道:“我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說完便提著燈籠兀自走了。

第五百一十九我若死了,你趁早改嫁

望著他的背影,衛瓔心裡空落落的。

出了小道,在迴廊中,兩人終究是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第二日。衛瓔以要在院中再修一座涼亭為事由,將府上一米八左右的男子全部都召集了過來,她的目光掃過那些男子,發現體重在一百六十的只有三人。

所以,將司方綽屍體帶走的人定在這三人之中。

管家簡單吩咐了一下,那幾人便忙活開了。衛瓔拉來了昭君,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小聲道:“你覺得是他們三個人中的誰?”

三人都在埋頭幹活,看不出端倪,昭君道:“只需暗中觀察這三人這幾日行蹤便可知道了,當然,也不排除,這三人都是衛容的細作,不過其中一人負責了運送屍體。可假冒衛容給他們三人送信,看三人反應便知。”

衛瓔略一思索,覺得老男人說得有道理,便模仿衛容的字跡給三人寫了封書信,在給幾人遞水時悄悄從碗底遞了過去:“仲墨手中玉扳指遺失,請返回枯井尋找,找到後放進枯井右手邊第三棵樹的樹洞裡。”

衛瓔和昭君站在暗處,看見那三人看過書信的不同反應,其中一人一臉茫然,另一個則神色平靜,看不出表情,另外一個若有所思,悄悄將信塞進了袖子裡。

“那現在,你看得出是誰了嗎?”衛瓔問的。

昭君微微眯起了眼睛:“第二第三比較可疑,但具體是誰,現在無法判斷,或許兩人都是,也說不定,畢竟,運屍體這種體力活,兩個人一起做也說不準。”

衛瓔走到枯井邊,將一枚玉扳指扔進了井裡。

夕陽西下了,幾人都已收工,衛瓔和昭君兩人悄悄來到枯井旁邊藏著,等了一會兒,那兩人果然來了,一個站在枯井邊望風,另一人跳進了井裡。

衛瓔和昭君對視了一眼,眼下,事態已經很清楚了。

衛容果然已經知道仲墨被殺的訊息,並派人運走了他,她所好奇的是,衛容是如何在第一時間知道仲墨被殺的事情呢?難道他派來的細作在她府上那麼密集,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想到這裡,衛瓔渾身不由的冒起了一陣冷汗。

“走吧。”昭君說了一聲,兩人便悄悄離開。

“今日在朝堂上,你有沒有感覺到衛容對你有異常?”

昭君搖了搖頭。

衛瓔神色複雜,看來,衛容也是在與她逢場作戲。現在,老男人身處一個相當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