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容的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要想,不露出破綻,得先將他一軍,衛容李代桃僵,必然是心虛的。

“我原本是有事要與他議的。”衛容看了眼昭君遠去的背影道。

“哦?原來不是來看我的。”衛瓔一臉傲嬌。

“也不是,哎,阿瓔……”衛容想要解釋,卻被她打斷了。

“不要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阿瓔。”衛容一臉無奈,柔聲道,“若你想我來看你,我天天都過來看你,如何?”

“不必了。”衛瓔冷冷道,“你還有事嗎?沒事可以走了。反正我人你也看到了,好的很,不必擔心。”

“哎,每次過來看你,一口茶都喝不到。”衛容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肩膀,“那你自己好好保重身體。”說完便轉身離去。

“公主不在的時候,王上時常來公主府找駙馬爺議事的。”一旁的水杏道。

“是嗎?”衛瓔心裡“咯噔”了一下。

昭君目前對仲墨與衛容之間的關系一無所知,實在是容易露出破綻了。只要衛容稍有懷疑,加以試探,絕對一試探一個準兒。

衛瓔的神色頓時變得憂慮起來,暗想著早知如此,昨日就不該將仲墨殺了,若是將他軟禁,需要他的時候興許還可以派上用場,不過殺都殺了,也沒有其他辦法。

昭君出了趟門的功夫,真的打包回一袋驢打滾回來,小聲對她說:“不用擔心,我已派人打聽了關於仲墨的那些事情,他從幼年到現在的一切重要的東西都會有人稟報於我。”

“你在王城中還有人?”衛瓔喜道。

猶豫了一瞬,昭君還是“嗯。”了一聲。

“太好了!”衛瓔喜道。昭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今天,衛容都與你說什麼了?我看方才他好像一直在與你說話。”

“在聊今日朝中所議之事。”

衛瓔鬆了口氣。

“別擔心。”昭君道,“我會見機行事的。”

“還有一事。”衛瓔道,“既然你在王城中有親信,就幫忙把仲墨的屍首拖到城外的亂葬崗埋了吧,在我府裡,總覺得瘮的慌。”

昭君忍不住又沖他翻了一個白眼,暗想她身邊居然連一個埋屍體的人都沒有。

是夜,當衛瓔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卻被昭君推醒,“醒醒,醒醒!那具屍體不見了!”

“什麼?”衛瓔一頭霧水。

“之前扔到枯井裡的那具屍體不見了。”昭君神色肅然道。

衛瓔驟然間清醒了過來,渾身打了個激靈。

“昨日,難道是昨日,他並沒有斷氣,只是昏迷了過去?”衛瓔若有所思,接著盯著他問:“你有沒有試探過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