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葉聰便下了山。

衛瓔聽到的動靜,穿著睡袍便沖了出去,卻被宇文執擋住了,“你身體還沒恢複好,等你恢複好了再說吧。”

“我沒事,昨晚睡了一覺,我現在已經恢複過來了。”眼看葉聰在山道上漸漸遠去,衛瓔推開他,欲追上去,宇文執一個閃身,再次擋在她面前。

“你師傅說了,你的事他會處理的。”

“我最不喜歡把事情丟給別人,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樣子!”衛瓔惱了,沖他低吼道。

“不是所有事情缺了你就不行了。”宇文執冷冷的盯著她,“若你執意要去,我便只能將昨日的情況告訴王上了。”

他昨日與王上的回信中並沒有提及昨日她遇險一事,若是將今日情況如實說,王上定會不管不顧的沖回來,吳國還有諸多國事等著他處理,他不想他再為他們魏國的事而憂心了。

聽到這句話,衛瓔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只得老老實實的停了下來,“好。”

除了不想讓他擔心,昨天發生的事情那麼丟臉,她才不能讓他知道。

宇文執害怕她悄悄溜走,便抱著臂站在柱子旁邊看著她,

衛瓔心中擔憂不已,她不知道,師傅隻身一人前往宮中會有什麼辦法,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便只能焦慮的一個人在庭院中走來走去。

宇文執感覺有些頭疼。

“你走來走去就會有辦法了?”

“不對,我總感覺心裡七上八下的。”衛瓔憂慮道,“你想想看,如果你是諸葛瑩,你現在會怎麼做?”

宇文執面無表情的盯著她,沒有說話。

此時,葉聰已抵達王宮。

葉聰身上有衛容親賜的令牌,出入王宮暢通無阻,但也感覺到今日王宮裡的氣氛有幾分不同尋常來。

把守宮中的侍衛有些眼生的很,看著他眼中充滿著警惕。

他一路走到衛容寢殿,發現他的寢宮殿門緊掩,他要推門進去,卻被守在門口的侍衛攔住了。

侍衛冷冰冰道:“王上身體抱恙,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從前,可是從沒有任何人敢攔他的。

葉聰眉心一蹙,扭頭斜睨著:“你可知道我是誰?”

“葉聰前輩。”侍衛對他作了個揖,“非常抱歉,這是王上的意思。”

“王上?”葉聰眼睛一瞪,推門就闖了進去,看見層層紗帳中,衛容面色蒼白的躺在榻上,見到葉聰一下子坐起了身,說了句:“師傅,你怎麼來了?”

“王上。”葉聰精銳的目光上上下下的看著他,“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調養了幾天,已無大礙了。”

“最近可有人找過王上,跟王上說過什麼?”

衛容搖了搖頭。

“那王後呢?”

“她幽居深宮,本王已經許久沒見了。”

“你可知,阿瓔昨日被王後刺殺一事?”

“是嗎?”衛容一臉驚訝,“怪不得到現在都沒見到她,那她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