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臉色微微一沉,“知道了。”

須臾,他朝天牢走去,命人開啟了宣妃的牢房,走了進去。

“王上!”見到她,宣妃立即跪在地上,上前抓住他的腿,“冤枉啊,臣妾冤枉啊!”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昭君冷冷道。

宣妃哭得花容失色:“臣妾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巫蠱娃娃,連寢殿中有密室都不知道。”宣妃說著,猛然搖著頭,“臣妾才剛搬來這裡住不久啊,這裡原來是王後娘娘的寢殿,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的,說不定,這用巫蠱之術陷害衛貴人的是之前的王後娘娘呢!”

“還在狡辯!”昭君冷哼了一聲:“東窗事發了之後就把自己身上的罪名推到幹幹淨淨,嫁禍到一個已死之人的身上,你倒是聰明!”

“王上!”宣妃道,“如果臣妾是嫁禍別人之人,為何不一開始就把這巫蠱娃娃埋在別人的宮殿裡呢?臣妾連衛貴人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又怎麼請人做法用巫蠱之術害她呢?”

宣妃仰起頭,眼淚汪汪的望著他,“王上明鑒啊王上,就看在我們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請您一定要將此事明查,還臣妾一個公道,好嗎?”

兩日之後,慕容雲便收到了昭君的信,開啟一看,原來裡面塞了個小信封,上面寫著‘阿瓔親啟’再抖抖,信封裡什麼都沒有了,一個字都沒有給他寫,便沒好氣的把信往衛瓔手上一扔,“王上給你的。”

“王上?”衛瓔微微錯愕,開啟,看見他飄逸的字型,用了上好的墨,撲面而來一股沁人心脾的松香。她輕輕念出上面的字:“巫蠱之術已解,卿不必憂心,宮中一切安好,勿念。道之雲遠,可緩緩歸。”雖然只有短短一行,她讀後,就忍不住竊笑了起來,道之雲遠,可緩緩歸……他想她了,還寫得那麼含蓄。

衛瓔龍飛鳳舞,只寫了一個字:“哦。”接著將紙遞給慕容雲,“幫我寄給他。”慕容雲嫌棄得白了她一眼。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李逸看見。

近來,府裡的下人們都在竊竊私語。少年卻似乎並不避諱他人的神色,也不覺得羞恥,面色如常的在府內走來走去,他瞧過那個少年幾眼,身材偏瘦弱,但摸樣生得俊秀出塵,堪稱人間絕色。

翩翩少年郎,意氣風發的,為何偏偏……唉。想著就讓人忍不住嘆氣。

跟隨慕容雲一起來的那位相貌普通的玲瓏姑娘自從上次刺傷慕容霖之後便不知所蹤,諸葛霖的侍衛來府上找過她幾次,都沒有找到,聽聞,此時,慕容霖仍臥床不起。

一個相貌普通的丫頭一直隨侍在諸葛霖身邊,事無巨細都照顧得無微不至,太醫每次為他診治的時候在一旁仔仔細細的聽著,有時還悄悄流淚。

那個丫鬟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忽然頭頂被落下一個麻布袋,直接被裝走了,她用力蹬著腿,卻被扛在肩膀上,無濟於事。

當那個丫鬟被放下的時候才發現被帶進了宮裡,衛容讓人在她臉上塗抹了溶解人皮面具膠水的液體,撕下她臉上的那層面具,站在他面前的人果然是諸葛瑩。

阿瓔果然是神了。衛容心中暗暗驚奇,勾了勾唇角,“王後,好久不見。”

當天下午,衛容忽然來到了李逸的府邸。李逸看見衛容走到了那個小少年的旁邊,頓時驚訝不已。

兩個人站在一邊,不知道低聲在說著什麼。神情都很嚴肅,他這才發覺他並不像普通的。

看到站在旁邊的慕容雲,李逸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好奇道:“他究竟是誰?”

慕容雲瞟了眼他,似笑非笑道:“你覺得是誰?”

“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