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瓔簡直要被氣得吐血了,這個人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啊。

“不說算了。”衛瓔蹙了蹙眉,跳下了榻子。

“新娘子是不好皺眉的,不然會不幸福的。”某人似笑非笑道。

“都老夫老妻了還新娘子。”衛瓔小聲吐槽了一句,卻被耳朵跟狗一樣尖的某人聽到了。

“老夫老妻?”他伸手過去,一把拽過了她,“阿瓔,遇上你,我便沒有想過與別人終老。”

衛瓔忍不住哼哼了一聲,渾身都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老男人以為她會因為他這句話感動得無以複加嗎?呵呵,還不知這是他從哪個話本子裡照搬照抄的一句話,對於她這種看過的話本子連起來可繞吳國一圈的人,她表示內心沒有任何波瀾。

真是受不了。流血不止都要尬撩……

在她掙開他之後,他的神色黯然了下來。

太醫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他的傷口包紮好了,並提醒他至少三日之內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以免傷口再度裂開。

聽聞,左將軍已經被打入天牢,已被革去將軍之位,隨他一同鬧事計程車兵也無一漏網的抓了起來,將和他一同被發配到邊境挖礦,宣妃跪在乾清殿前好幾個時辰為他求情,昭君沒有搭理她,她便暈了過去。

昨天他出去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受的傷,衛瓔並不知情,問慕容雲,他也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並不打算告訴她真相。衛瓔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晃啊晃,若有所思,看見幾個宮人躲在角落裡對她竊竊私語,當她目光掃過去的時候卻又各自退散了。

宮牆之外,關於宮中的新王後是妖虐的傳聞,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這一切都少不了蘇扶搖在背後推波助瀾。昭君此次退兵就有許多原本痛恨魏國的百姓非常不滿,加上左將軍被發配邊疆一事,許多百姓開始在城中開始遊行抗議。

“反了,反了!”昭君聽聞蘇青曄彙報此事,氣得臉色發白。

“王上,此事在王城中已有愈演愈烈之勢,置之不理總不是個辦法。”蘇青曄道。

昭君沉著臉道:“那依愛卿之意,本王當如何?”

“微臣所擔憂的是,按照我朝慣例,新王後在與王上大婚的第三天,一般都會讓新王後乘坐的馬車上繞城一圈,給城中的百姓們打招呼,以示親民,如今這個局面,只怕是王後娘娘出現,容易引發暴亂。”

“那便將這條免了吧。”昭君淡淡道。

蘇青曄擔憂道:“可是,若是王後娘娘不去,只怕有心人又要以此大作文章,遮遮掩掩,那便正中妖孽的傳聞了。除此之外,城中還有許多百姓是想要見見這位來自魏國的新王後的。”

昭君抱著臂略一思索,目光冷冽道:“那便,本王與她一起去,本王倒要看看有誰敢在本王面前造次。”

蘇青曄立即道:“可我朝並沒有王上陪同的先例。”

昭君冷冷一笑:“既然沒有先例,也並沒有說過不允許,就這樣定了吧。”

“什麼?遊街?”

當衛瓔收到禮部派人送來讓她明日穿上游街的鳳袍滿臉震驚,“我又不是囚犯,為何要遊街?”

“娘娘您有所不知,這是吳國的一個傳統,新王後在接受冊封的第三日,需乘坐花車緩緩繞城一週,馬車沒有車簾,方便城中的百姓見到您的尊顏,百姓會在您的車上投擲鮮花,以示對您的尊重,也有百姓會上去跟您握手,以示對您的愛戴。”禮部的人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