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冷月定定看了看他,最終點了點頭。

衛瓔心中暗暗驚訝,忽然明白上官冷月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裝腔作勢的要走,只為了跟昭君說那幾句話而已,她算到了昭君那麼要面子的人,一定不會因為這個理由讓她回蜀國的。

那幾句話,會像種子一樣播撒在昭君的心裡。

如今,後宮中的高位妃嬪已經寥寥無幾,除了上官冷月和平妃,就剩幾個平時不怎麼露面的貴人了,平妃最近學乖了,低調的很,開始吃齋唸佛,平時連宮門都不怎麼出了,上官冷月在那裡裝柔軟,裝無辜,無形中,便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

套路深啊!衛瓔直到快走回去的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怪不得,聽她說那幾句話的時候,就覺得心裡毛毛的。

她和老男人之間已經出現了問題,再加上她這樣一挑撥,老男人定會跟她産生芥蒂。

衛瓔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時,魏國。

夜已經深了,李逸仍在衛容的書房裡跟他彙報十萬大軍的編制情況,他剛剛接手諸葛霖的十萬大軍,事無巨細,需從頭再來,由於原本是諸葛霖的親兵,裡面難免有些大兵小將對他並未誠心歸順,近來大大小小的沖突不斷,再加上這十萬大軍原本的沉痾舊疾,這段時間來,關是處理那些瑣碎之事便讓他頭疼不已,編制的進度極為緩慢。

衛容沒有責怪,將桌上的一堆奏章搬到了地上,讓宮人拿來了酒,接著讓書房裡所有的宮人都退了出去。

兩人面前一人一隻酒杯,衛容端起面前的杯子,勾了勾唇角,“聽聞吳王昭君時常與慕容雲秉燭夜談,一起喝酒是稀鬆平常之事,你我之間倒也可一試,愛卿可將憂心之事與本王說,本王可以與愛卿一起想辦法。”

李逸簡直受寵若驚,立即跪了下來,“為人臣子當為君分憂,是微臣辦事不周,又怎可讓王上反而為微臣憂心?”

“礙~”衛容擺了擺手,“莫不是愛卿覺得本王沒有幫助愛卿的能力?”

“微臣不敢!”李逸立即道。

衛容搖了搖頭,伸手握住了李逸的手,“愛卿在本王面前無需這麼誠惶誠恐的,本王希望,無人之時,可以把本王當做可以對酒當歌的朋友。”

李逸卻驟然將手一縮,衛容失望的搖了搖頭。

為何人人都稱之為暴君的昭君,可以擁有如此對他親近的臣子,而他無論怎樣培養,都覺得和他的臣子之間隔著山與海呢?

他忽然想讓他親眼看看慕容雲和昭君的相處之道。

“你也去一趟吳國吧。”衛容淡淡道,“你也去那慕容雲的府上住上幾日,與他探討一下你最近遇到的那些棘手之事。回來之後再處理興許就會順手得多了。”

“謝王上。”

三國之間,再次回歸了平靜,卻總有不甘寂寞之人喜歡往平靜的湖面裡扔些石子。

“蘇扶搖將來吳國,萬事小心。”第二日,衛瓔忽然收到了哥哥的信,不知為何,心中湧上了幾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