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瓔腦袋裡湧上了一些混亂的記憶,衛瓔夢到了那一晚,翻動的紅帳,他就這樣強行的佔有了她,任她怎麼抵抗都沒有放過。

“可惡!”衛瓔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再接著,是她一襲紅衣,心如死水的走在禦花園的亭臺樓閣……

一段段零散的片段就這樣湧入腦海,一幕又一幕的在她腦中浮現,這場夢,就像是一出冗長的戲一般。

“司方綽!司方綽!不要!”衛瓔哭喊著驚醒,發現滿臉淚痕,連嗓子都啞了。

天已經亮了,晶晶累得趴在她榻子邊睡著了,一整晚,衛瓔燒得迷迷糊糊,也說了一整晚的胡話。

她想起來了,她都想起來了,包括自己怎麼來的吳國,怎麼換的臉,若蘭怎麼背叛的她,保護著她的司方綽又是如何慘死,她不顧一切的為他擋箭,而又萬念俱灰的找他拼命……

這些,就是被他洗掉的記憶嗎?

也怨不得,他會洗掉這些記憶了,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恥下作之人,對她做了這樣的事,還妄想要跟她在一起,簡直齷齪,虧得她,之前還一次一次的原諒了他!

衛瓔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想到這些日子跟他有過的親密,就好想把自己撕碎。

為什麼……為什麼一切是這個樣子,為什麼!

淚水,抑制不住的從指縫中湧出,衛瓔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她不能原諒他,更不能原諒自己。她無顏面對司方綽的在天之靈。

衛瓔呆呆的坐在榻上,忽然聽見了幾聲敲門聲。

衛瓔下了榻子,開啟門,看到一臉憔悴的若蘭,冷著臉道:“是你?”

你這個叛徒。衛瓔在心裡咬牙切齒,恢複記憶後,她對她恨意尤深。

她的臉上淚痕未幹,但此時的若蘭看上去恍恍惚惚的,顯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衛瓔不動聲色的擦幹了臉,問:“你有什麼事?”

沒留意到她神色和以往的變化,若蘭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眼淚瞬間就湧出來了,“衛貴人!你究竟有什麼辦法幫我拿回我的孩子?”

“辦法麼。”衛瓔冷冽的勾了勾唇角,“自然有。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我敢!為了暮王子,我什麼都敢!”若蘭急急道。

臭不要臉的婊~子!衛瓔在心中痛罵了一句,卻勾了勾唇角:“很好,有你這句話就好。”

衛瓔轉身進屋,若蘭見狀,立即掩上門,跟了進去。

衛瓔在桌前坐下,面色從容的拎起茶壺,開門見山的悠悠道,“先前,你的主子,是靜妃吧。”

若蘭的臉色變了變:“怎麼了?”

一杯茶倒滿,衛瓔將茶壺放了下來,不急不緩道:“當年,是你在王上面前舉報靜妃是魏國的奸細,而後,鄭氏在靜妃的冊封大典上請來魏國六王爺衛珫當眾公開她的身份,所以,是你們聯手,將正蒙盛寵的靜妃置於死地?”

“我沒有瞎說!靜妃的確就是細作!”若蘭立即道。

衛瓔抬起頭,目光冷冽的注視了她一眼,聲音裡帶著絲絲的涼意:“你並沒有,她通敵叛國的證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