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瓔終於如願以償的拿到了那個花燈。

馬車緩緩往宮中駛去,花燈擺在中央,整個馬車都被那個花燈照亮了,花燈上有些鏤空的小鹿和小馬,正在旋轉著,便在馬車裡落下旋轉的影子。

衛瓔託著腮,端詳,好奇的問:“你說這個花燈為什麼會轉呢?”

“熱氣流。”昭君淡淡道,“就跟孔明燈昇天是一個道理。”

“方才,你在答最後一道題的時候有沒有很緊張?”衛瓔扭頭,目光璀然的望著他。

昭君嗤笑,“本王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破花燈緊張?”

“可我怎麼看見,你剛才耳朵都紅了?”

“是嗎?那大概是風吹的吧。”

“風有那麼大能耐麼?”衛瓔邪魅一笑,沖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吹成剛才一樣紅。”

話音剛落,卻被他一把拽過,摁在身下。

膽敢調戲他的後果永遠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夜深,人靜。

慕容雲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他猛然坐起,對於自己怎麼回到房間裡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明明記得晚上的時候還在王城的街上,被人下了藥,暈倒在了地上……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問出來了嗎?”書房裡,昭君面無表情的問道。

“嗯。”宇文執站在昭君面前,微微躬身,神情看起來有些異樣。

“無論是什麼結果,你直接對本王說就好了。”昭君睨了他一眼道。

宇文執回想起今晚在密室裡,他親眼看見天竺的催眠術在給慕容雲催眠。

催眠師問慕容雲:“那瓶藥,你給靜妃娘娘喝了嗎?”

“給……給了。”

“你親眼看見她把藥喝下去了嗎?”

“是的,全喝了,一滴不剩。”

宇文執猛退一步,目瞪口呆。

他回想起那一晚,他質問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原來,那個時候的她,沒有說假話。

反而,可能是因為他的質問,引導了她去追尋自己的身世嗎?現在的她,絕對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天晚上,就是她從密室裡救走了諸葛瑩,若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會去救那個跟她毫不相幹的諸葛瑩呢?

他不知道怎樣跟王上回話,若是將催眠師的話如實相告,他一定欣喜若狂,對她沒有任何的防備,而此時的她,其實於他來說是再危險不過的蛇蠍……

“那個女人,是王上的紅鸞劫,她必須死,還有,慕容雲會危及你在王上心中的地位,也不能留。天竺的催眠師我已經買通了,趁著這個機會,一定要除去他們兩個。”女子悠悠的口吻響在他耳邊。

對不起王上,為了守護您的江山必須要這麼做,那個禍水,不能再留在你身邊了。

宇文執躬身一揖,開口道:“慕容雲……把藥倒了。”

意料之中,聽見“砰”的一聲。是茶杯捏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