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深度催眠下說出來的都是真話,他不必揣測真假。想到這裡,昭君又大步走了回去。

昭君走的時候沒讓她起,她也不敢亂動,所以昭君回來的時候還看見她老老實實伏在原地跪著。

昭君冷睨了她一眼,下令道:“速去將天竺催眠師請來。”

一旁立著的宇文執,心裡“咯噔”了一下。

昭君的人去請那個催眠師的時候,他已經上了迴天竺的船,包袱裡沉甸甸的全是方才在錢莊用銀票兌成的銀子,捧著那個包袱,他心裡美滋滋的。

只要離開了吳國,他就安全了,回到了天竺,這些銀子夠他一輩子吃穿不愁,還可以討幾房小妾,這完全都是意外之財,

然而,就在船要開的時候,忽然有幾個官兵沖了上來,制止了船長,並來到了他面前。

由於是昭君是急召,語言又不通,那些官兵跟他嘰裡呱啦的也沒怎麼解釋得清楚,就急急帶走了他。

天竺人頓時慌了,以為是事情敗露了,結果一見到昭君就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慌亂中,包袱裡的銀子也散落了一地。

昭君一眼就瞧出了裡面有名堂,肅然的盯著他問:“蔡大師,你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

“王上恕罪!微臣該死!微臣不該欺瞞了王上!王上饒命,王上饒命!”催眠師神色慌亂,不住的磕頭。

昭君心中詫異不已,卻已瞭然,原來他是做賊心虛,以為他召他回來是為了抓捕他,沒想到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此次召他回來真是弄巧成拙,牽出了這一件事情。

他幹脆將錯就錯,微微眯起了眼,冷冷道,“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實招來!那一日你催眠慕容雲,他說的話究竟是什麼?”

天竺催眠師道:“慕容將軍的確把藥喂給了那位娘娘,那位娘娘也都喝了!”

昭君身側的宇文執眼前一黑。

昭君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宇文執跟了昭君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陰森恐怖的神色。

昭君只說了一個字:“斬。”

很快,就有侍衛上來,將天竺催眠師拖了下去,催眠師被拖走的時候還在大喊著:“王上饒命!饒命啊!”

昭君手一推,一整張案幾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昭君一手撐著書桌的邊緣:“一個個的,都將本王玩弄於股掌之上!一個個的,都以為本王愚昧無知嗎?”說完,他一把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揮劍亂砍,房中的宮人慌忙尖叫著躲閃。

他已經瘋了。

“王上!”宇文執連忙上前制止,卻被他狠狠甩開,“滾!”昭君用劍指著他:“連你也在欺騙本王!你如實道,那天慕容雲被催眠時說得到底是什麼?”

宇文執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昭君紅了眼,揚起了劍,狠狠朝他劈下去,他已經失去了理智,誰也不能攔住他,直到他聽見了一聲,“王上。”

衛瓔一身紅衣站在門口,冷漠的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