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慕容雲便回來了,神色凝重道:“那個人,被王上處死了。”

“處死了?”衛瓔滿臉驚訝,“那大理寺的人問出什麼來了沒有?”

慕容雲搖了搖頭。

“以王上的個性,絕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問出,就把人處死。”衛瓔的神色漸漸變得複雜了起來。

“既然,這件事原本就是一個圈套,很顯然,那個人是故意被抓的,那個人,是一個死士,寧可被處死,也要嫁禍於你。”

衛瓔神色黯然,“所以,其實王上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別擔心。”慕容雲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找出那個幕後之人,相信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午後酣睡過後覺得口渴,宣妃裹著一身雲灰色的睡袍慵懶的從榻子上爬起,翻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忽然看見桌上的花瓶裡新插了一束嬌豔的百合。

她很少插花,桌上的花瓶也空置了許久了,覺得奇怪,便喊了聲:“翠兒,這桌上的花是從哪來的?”

翠兒跑過來說,“奴婢也不知道,不是奴婢插的。”

“那是誰?”左容萱有些困惑,湊上去聞了聞,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根據那個魏國細作的招供,為了揪出宮中戴著人皮面具的魏國細作,昭君讓慕容雲帶著人一個宮一個宮的搜查,要求每個宮的宮人,包括宮裡的娘娘每人用蘸滿酒精的布敷在臉上一個時辰,以檢查臉上是不是有人皮面具,因為所有的人皮面具在酒裡泡一個時辰一定會從臉上掉下來。

然而慕容雲帶人搜查了一個上午卻一無所獲。

不過想也知道,一張人皮面具幾百上前兩銀子,哥哥怎麼會用在普通的細作之上?

這一次鬧出的動靜不小,王宮裡處處彌漫著一股酒精的味道,現在衛瓔隨便走到哪裡,都能看到一隊士兵在一個宮裡,幾個人手上端著盆,這座宮裡所有人都坐成一排,仰著臉,臉上蓋了快白布的情景。

衛瓔踱步到昭君的書房裡,看他正在投入的看書,躡手躡腳的走進去,一把將他手上的書奪過,“再看什麼呢!”

昭君長臂一攬,將她拉進懷裡。衛瓔翻看了一下封面,卻氣呼呼的把書一丟,“你都閑得去看《本草綱目》了也不來找我,害得我以為你國事有多繁重,不敢主動來找你,怕壞了你的江山社稷。”

昭君卻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你這不是來了麼。”

兩天不見,還甚是想她,懷中的溫香軟玉,恨不得揉進骨子裡。

“我這不是,想你想得沒辦法了才來的麼,原本只想站在門口瞧瞧你,後來見你閑著才走進來的。”衛瓔委屈巴巴的說。

什麼時候,她也會對他說這樣的情話了?昭君有些驚奇,問:“真的?”

“嗯。”

“有多想?”

“很想很想啊。”

“很想很想是多想?”

“就是很想很想。”

“連句話都說不好。”昭君不滿道,“你可以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可以說,‘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還可以說,‘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下次會了嗎?”

衛瓔卻不以為意,低頭玩弄著他衣服上的瓔珞,冷不丁道:“看來,王上生平這種話真是說得多了,隨便兩句,信手拈來啊。”

昭君卻一把摟緊了她,“除了你這個小妖精,還有誰能有本事讓本王說出一個‘想’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