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傳來,之前故去的王後複活的訊息。”蘇青曄對昭君道,“由於先前魏王後的陵墓頻繁被盜,衛容便派了重兵把守,有人親眼看見,棺木被推開,然後一個女子從棺木裡走了出來,當時守陵計程車兵都嚇傻了。”

“那個女子,不會就是諸葛瑩吧。”

“正是。”

昭君忍不住嗤笑:“這個衛容,又在搞什麼鬼。”

蘇青曄道:“先前,吳國王宮中鬧鬼,很多人親眼看見了王後的亡魂,所以大家便讓衛容找道士做法,重新給王後舉辦葬禮。估計,衛容心中有鬼。怕有人藉助王後的葬禮做一些動作,這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這衛容,把別人都當成小孩子了嗎?”昭君思索著,劍眉微微一蹙,“可先前,他正是因為忌憚外戚,不想讓諸葛瑩做王後才將王後之死將錯就錯,為何這一次又主動找了諸葛瑩做王後?”

“這其中有些複雜。”蘇青曄道,“因為此時的諸葛瑩的身份已不再是諸葛霖的女兒,而是他前一陣子收養的義女諸葛思瑩。這諸葛瑩對他有情,他可以利用這一點,來牽制住諸葛霖。萬一,這諸葛霖對他有什麼動作,這個諸葛瑩就是他最好的擋箭牌。”蘇青曄意味深長道。

昭君眼中滿是鄙夷,冷笑道:“本王平生最討厭利用女子的感情達到自己目的男人。”

“那利用男子感情來達到最近目的的女人呢?”蘇青曄意味深長的注視著昭君,“今日,微臣聽聞,被捕的魏國細作在昨夜已經招供,衛昭儀,就是魏國的細作,王上,為何還要留她在自己身邊?”

“蘇青曄。”昭君注視著他,黑曜石般的瞳孔裡冒著森森寒氣。

“跟了本王那麼久,你還不明白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當說嗎?”

“微臣鬥膽!”蘇青曄躬身道,“微臣正是因為瞭解王上,得知這句話會讓王上不悅,但微臣不能因為這句話讓王上不悅而不說,為了我吳國的江山,為了王上,有些話,便是讓微臣肝腦塗地也要說!”

“旁觀者清,衛瓔與此時的衛容並無二異、王上還要沉溺於那個狐媚女子編織的溫柔陷阱裡無法自拔嗎?衛氏兄妹本就是一丘之貉,王上既能認清衛容的虛偽狡詐,又怎會看不出衛瓔在利用王上的感情在吳國肆意橫行,竊取機密呢?!”蘇青曄一席話說得青筋暴起。

“蘇青曄!”昭君的聲音又沉了幾分!眼神中充滿警告。

“王上!”蘇青曄大喊了一聲,不甘示弱道:“三思啊王上!”

“滾!滾出去!”昭君大發雷霆,大袖一揮,將書桌上的奏章連同筆墨紙硯盡數掃落在地。

此時,宣妃亦氣得在寢殿裡砸東西,幾乎把寢殿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她佈置了一個這麼周密的陷阱。甚至衛昭儀也跳了啊。最後可以說是證據確鑿,人贓並獲。按道理,現在應該將她捉拿了啊,沒想到他竟如此袒護她,如此袒護著一個細作!這衛昭儀究竟有什麼本事,讓他能對她這般?

她成功了啊。可她成功了又能怎樣?衛昭儀犯了他的大忌犯了吳國的死罪,又能怎樣?他護著她啊……她真是氣得要吐血了啊。

她冷笑著,又用力的砸爛一個花瓶,結果濺起的碎片劃破了她的手指,鮮血立刻滴在了地上。

“哎呦。”她忍不住喊了聲,一旁的一個清秀的侍衛立即上去拿起了她的手,一臉關切的樣子,“娘娘,您沒事吧。”

宣妃看了他一眼,冷冷將自己的手抽出。

衛瓔躺在榻子上邊啃蘋果邊看書,忽然感覺到面前有一陣風經過,一道人影一閃。她猛然坐起,左右看看沒有人,卻忽然發現梳妝盒上的那枚戒指擺放的方向變了。

魏國又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