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瓔強忍住不笑,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昭君逼近了她,又氣又好笑:“你當真以為本王蠢到吃不出芝麻和墨汁的區別嗎?若是本王將墨汁當成了芝麻糊,那墨汁裡怎麼會有芝麻的味道?本王今日就覺得芝麻裡有些不對勁,但沒有細想,原來,是被你偷偷加了墨汁!”

衛瓔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過之後,看見昭君陰沉的臉,知道自己要死翹翹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沒錯,是我做的。王上不就是想要我的腦袋嗎?來摘啊。”

原以為等她的是驚濤駭浪,沒想到眼前一片平靜。

昭君伸手在她腦門上敲了敲,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為什麼你總愛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當真以為本王捨不得罰你嗎?”

衛瓔一臉茫然,“王上什麼時候捨不得罰我?”明明罰起來眼都不眨,那一千遍《金剛經》她還記憶猶新呢。

“哦?看來,你還是想讓本王罰你的嘛?”昭君劍眉一挑,“本王罰女人,只用一種方法。”

“抄《金剛經》?”

昭君挑眉一笑,再次逼近了她。湊到她脖頸處,聞到她剛沐浴過的馨香,“本王原本打算放過你,是你來招惹本王的。”

衛瓔瞬間慌亂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垂眼道:“王上不是說,玲瓏也不過如此,這後宮的女人多玲瓏一個不多,少玲瓏一個不少嗎?”

昭君伸手拿起她一縷頭發,卷在食指上,“可本王,並不介意再多一個。”

說話間,他的唇已湊到她的臉頰,邪媚的聲音響在耳邊,她能感覺到臉上,他吞吐的熱氣,“這是你自己惹的禍,是要腦袋搬家,還是,乖乖做本王的女人?”

這一切都是套路,衛瓔可算是明白了。

還未等她作答,她忽覺渾身一輕,已攔腰被他抱起,他把她扛到肩上,然後走到榻邊,將她扔了上去。

衛瓔的腦袋裡一片空白,轉瞬間,他的臉就近在咫尺。他一手撐在榻上,俯身湊近了她,鼻尖相蹭,他一仰頭吻住了她的唇。

暌違許久的悸動和迅速膨脹的慾望幾乎要將他吞噬,這樣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除了她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不會有。

他伸手要解開她的衣釦,卻被她摁住,“王上,強扭的瓜不甜。”

“解渴就行。”

“像奴婢這種歪瓜裂棗,也不解渴啊。”

“沒聽過嗎,歪瓜裂棗才甜。”他的聲音帶著絲絲魅惑,輾轉親吻著她的側臉,意亂情迷之際,說了聲:“阿瓔,給我。。。”

衛瓔如夢初醒,一把推開了他,“王上,奴婢是玲瓏,不是阿瓔。玲瓏,寧願做一隻烏鴉,也不願做一個人的影子。”

昭君怔怔的望著她,衛瓔面色冷然道:“我知道阿瓔,就是不久前香消玉殞的魏國公主,也是備受王上寵愛的靜妃娘娘,更是王上最愛的女人。”

昭君的臉色沉了下來:“你知道的太多了。。。“

魏國。

涼亭中,蘇扶搖與衛容正在對弈。亭外花團錦簇,天朗氣清,秋日的陽光不慍不火。

時而聽聞落子的聲音,兩人一人一杯清茶,笑聲朗朗,為了不幹擾太美,宮女都伺候在亭外。